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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吧？”武好古笑着，“我有西门大姐一个妾就够了。”
“那可就有点亏待奥妹妹了……”潘巧莲说着话，又瞅了一眼奥丽加，见对方显得非常愉快，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妾？”武好古看了一眼奥丽加，充满异国情调的俏丽面孔上露出了一丝忧愁。她已经在中国呆了许多年，知道“妾”的地位是什么样的？
其实她不是很在乎武好古纳妾，因为武好古拥有的最重要的财产共和行的股份，是由武家内账房持有的。而武家内账房一半的权益属于潘巧莲。所以潘巧莲的孩子们将来是不会没有钱花的，而且武好古总是能打拼出一个将门的，以后潘巧莲的儿子也不怕没有官可做。
房子、娘子、票子、孩子，该有的都有了，而且还都超过了一个品德高尚的大儒应该享受的标准，都有点腐化堕落了。唉，这主要都是大宋封建主义社会的环境太恶劣了，以至于让武好古近墨者黑了。
“奥丽加也开个外室吧。”武好古笑着，“我要把她带在身边的，纳了妾就不方便了。”
“火上烤？”潘巧莲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那官人就别去和他辩论了。”
“像先生。”武好古昧着良心说。
……
“那奥妹妹难道要……”潘巧莲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奥丽加。
“呵呵，尽胡说。”苏东坡笑着，“她要长得像我这个糟老头子还好看？她呀……和遁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武好古摇了摇头：“论道是不会输的……若是要同和尚、道士论，那我未必是对手，但是伊川先生大儒，他赢不了我的。大儒有大儒的原则，就是不能脱离孔孟之道，也不能引用鬼神之说。所以他们不能用有神论的观点去批判实证主义，同时也不能阻止实证主义对天理的批判和质疑——因为天理不是出自孔孟之口，而是关、洛学派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大郎。”潘巧莲又将话题转到了开封府发生的一些事情上，“奴昨天收到了十一哥托人捎来的书信。信上说，伊川先生要派侯师圣来请你去开封府论道。”
“不敢去？”苏东坡一愣，“为何不敢？”
不过今天苏东坡却没有什么兴致看海，而是在忙着看孩子。他的爱妾俏金娘不久之前给他生了个女儿，乳名小云。晚年得女的东坡先生喜爱的不行，武好古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怀抱着小婴儿，脸上笑得都开了花。见武好古来了，就笑着招呼：“大郎，你快过来瞧瞧，这是为师新得的女儿。”
“和我？”武好古愣了又愣，“不是和东坡先生？”
“不是啊，是和你论道……”潘巧莲从一个贴身的女使那里取过了潘孝庵派快马送来的书信，交给了武好古。
“你看她长得像谁？”东坡先生问。
“老师。”武好古说，“他倒是不会输的……而且学生也不敢去和他论道啊。”
对于这个安排，武好古早就和奥丽加商量过了。奥丽加是“帕拉丁”，她的儿子们也将是“帕拉丁”。会有各自的庄园，会在界河商市内拥有一定的财产，还会接受严格的“骑士”和“博士”教育。
接着武好古又把目光转向了在一旁伺候自己的完颜罗汉婢，这个黄毛大丫鬟现在也已经长熟了，发育得非常好，长相虽然不如奥丽加，但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而且还有一种印在骨子里的山野情调……看来是时候享用这个黄毛丫头了。
苏东坡皱起眉头，“你是怕……新学？”
“老师。”武好古接着又说，“现在实证之学跳得太高，起得太快，学生有点怕了。”
“时候不早了。”武好古拍了拍肚皮，笑了起来，“十八，不如早些休息，明天还有的好忙呢。”
而且这本书还引起了好大的波澜，不仅有许多朝臣在私下议论这本书，连大儒程颐也当真人，决定派侯仲良去界河商市请武好古前去开封府论道——论一论理学和“实证主义”谁才是真理！
武好古笑了笑，“十八，这事儿等明儿见了东坡先生再和他老人家商议吧，总会有办法应付伊川先生的。”
“哼！”苏东坡冷哼一声，“那就和新学的那几位论道啊！有甚好怕的？老夫陪你一起去，再把子由也叫上，好好和他们论上一回！”
被武好古色迷迷的一盯，罗汉婢心头的小鹿顿时乱撞起来了。她可早就把自己当成武好古的人了，只是自己这个主人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比自己晚来好久的奥丽加连孩子都快生下来了，自己怎么还是一个丫鬟？难道自己最后要和金瓶儿、苏影娘一样，最后被主人“送人”（其实金瓶儿是嫁人的，嫁给了慕容忘忧的一个侄子慕容鹉）吗？
潘巧莲点点头，“对，是得和东破先生好好商量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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