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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拿下！”章惇道，“因为出面的是蔡元度！”
武好古更凑近了一点，几乎贴到了章惇身边，笑着问：“大涤翁想要的，只要下官能拿得出，绝不会推辞！”
现在武好古想推施国忠去接班。可如果蔡京推出蔡卞，那么施国忠就没有竞争力了。
“元长，你想插手练兵？”
“蔡元度？”武好古吸了口凉气儿。
他刚刚得到消息，黄庭坚去世了！
不过今天蔡攸满脸的喜色和赢了潘孝庵一栋豪宅没有关系，而是和一个人的死有关！
武好古苦笑道：“大涤翁莫取笑晚辈了，晚辈一介武夫，可当不了左相。”
“没有关系。”武好古压低了声音，“其实高师严也不会！”
听到武好古说想给张商英帮忙，章惇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想法不错，但还是不够啊！”
“……”
“呵呵。”章惇点点头，“老夫早就不在朝了，才不管这些！”
蔡卞轻轻点头，“可是不用高俅、武好古，谁又能督军北复燕云呢？”
章惇笑道：“这可不好说……呵呵，现在可是一千年未有的大变局啊！”
那么身后之人呢？这个纪忆可没辙。
而要让章援可以大用，让浦城章氏可以保持兴旺。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建功立业……顺便再掌握一点实力了！
“不会也能打胜仗？”
“哈哈哈！”章惇仰天大笑，“老夫就知道高俅那厮没那么大本事！崇道，你的云台学宫和博士团里面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那晚辈就多谢大涤翁了。”
这座庭院位于开封府的新西城，距离西皇城很近，是蔡攸半个月前从潘孝庵那里“赢”来的——潘孝庵“好赌”在开封府的官场勋贵中是出名的，而且他是逢赌必输（他的口头禅就是“财运太旺不好，应该输掉一点”）……这几年输出去的钱财总有几百万了。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输钱输到家破人亡，可是他的钱却越输越多！
“请大涤翁明言。”
正在对弈的，就是蔡攸的父亲蔡京和回京述职的蔡卞。两个老头都是一身清凉的薄衫，摇着大蒲扇。听到蔡攸的通报，蔡卞就是一声叹息：“没想到黄鲁直竟也跟着苏东坡一起去了！”
现在黄庭坚病得只剩一口气了，随时得去见苏东坡。他一死，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就空了。
“死的早了！”蔡京摇摇头，“要是再多活几年，等他的学生们在官场上崭露头角，他就肯定要拜相了！”他忽然抬头，看着弟弟蔡卞，“元度，辟雍学宫必须拿在咱们手里！”
他顿了顿，“现在章子厚、曾子宣一起合开了格致大书院，赵明诚又做了青城学宫司业，苏家和武好古还一起控制了云台学宫……如果不能把辟雍学宫拿下，再过个十年八年，就没人替咱们办事儿了。”
章惇现在年老将死，放心不下的自然是这些注定坎坷的后人了……这大概就是章惇的私心了！
章致平就是章援，章惇的四子，同时也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当然也是最聪明，最能干的儿子。
章惇低声说：“想做事，能做事，就得揽权，就得结党……想要替官家收复燕云就得选将练兵！呵呵，官家毕竟姓赵啊！连高师严这样的潜邸心腹都只能在灵州吃沙子，他蔡元长还会有好下场？”
“不会！”
“怎么办？”
但是由于在赵佶即位的问题上犯了错误，使得章援的仕途注定坎坷！
“元度，你去当个宣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