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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军官们看来，高高在上的士大夫就是一群半文盲。知识分子军官会服从半文盲的指挥？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
当然了，刑部和大理寺的积年老吏都是很厉害的，章之凤的律学老师就是几个退休的刑部和大理寺的吏员以及开封府的大状师。
在距离梨花别院不远的蔡府，左仆射蔡京正在听取钟傅的汇报。
李纲点点头，“得有人去联络辟雍学宫的生员，你们谁有门路？”
章之凤摇摇头，笑道：“让一群粗鄙武夫来揍士大夫？官家就算提出，蔡京和苏相公也会反对的。”
“也是，士大夫的尊严可不能扫地……”李纲问，“难道就没办法了？”
李纲想了想，道：“那就只有用禁军了。”
“严整！”钟傅眉飞色舞道，“太严整了！特别是那100铁甲长枪兵如墙而进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被李纲唤作王子才的少年挥着拳头，“咱们此间有500儿郎，辟雍学宫还有1000人，还愁打不过几千书呆子？”
“也好，小心一点，莫让蔡京的人抓了。”
在天子脚下，太学生和进京赶考的举人打群架！还动了宝剑！这样的事，大概也是大宋开国到现在从来都没发生过的吧？
不识字的武官听话是比较听话，但是却不好指挥，复杂一点的战术他们就很难贯彻。云台兵学所追求的以“战术制胜”的作战思路，不仅需要军官们识字，而且还要军官们拥有一定的数学知识。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六艺书院念六年，云台学宫念三年，骑士学院年两年（包括半年部队实习），前前后后十一年军事化的教育。这样出来的军官，那素质根本是自学成才的文盲不能比的。
调集一个营的朔方府兵隶属速成武学堂是陈剑的建议，理由是让学堂里面的军官们看看新军是啥模样的。
他的办法倒是不错，直接来个全武行！
钟傅听到蔡京的命令却是一愣，学生拘拿老师？
另外，那个喊打喊杀的王彦，其实也是暗堂的成员，执行的同样也是林冲布置的任务。
“怎么样？”蔡京问，“严整否？”
“和他们打！”
名叫王彦的少年大笑道：“就御史台卒能逮住咱们？咱们手里的剑是假的？”
“子良，你……”李纲顿时无语，傻愣愣看着章之凤。
“伯纪，这事儿交给某吧！”说话的是潘孝庵的一个侄子，十八九岁的年纪，也练得虎背熊腰，名叫潘烨，是云台学宫和骑士学院的学生。“某是汴梁子，又是老禁军，在辟雍学宫里面就有某的本家。”
潘烨拱拱手便去了，不过并没有去距离梨花别院并不远的辟雍学宫，而是去了开封府城南，汴河之畔的惜惜楼……原来他也是界河暗堂的成员。是武好古亲自请他加入的，就是为了让他在进京赶考的云台系学生中发挥作用。
“不能。”钟傅道，“一上来就用枪墙推进是不行的，必须先用弓箭和骑兵扰乱敌方的阵型。然后再发动长枪突击……如果能把御前骑士集中起来，还可以用甲骑迂回敌后，和长枪兵前后夹击敌人。”
蔡京啜了口茶汤，笑了笑：“这帮汴梁子最会钻营，上了战场就不一定能战了。”
“哦。”蔡京只是点头，他完全没有觉得这个战法高明在那里？
“说的也是。”钟傅笑道，“下官带兵多年，也觉得还是不识字的粗鄙武夫好拨弄一些，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真不知武好古搞什么名堂，居然喜欢读书的武人。”
“弱翁。”蔡京想了想，又道，“你虽然是速成武学的生员，但是论起官阶，却比其他人都高。所以在元度照看不及的时候，就多费些心思吧。另外，一定要多多提防那几个云台学宫出身的教授……如果他们有所异动，不必报我，立即着人将其拘拿！”
“还有御史台呢！”李纲道。
“可是，可是公然和御史台卒斗狠，这个不好吧？”
“相公所言极是。”钟傅顿了顿，道，“还有不少御龙猛士直出身的小使臣，倒是个个精壮，就是识不得几个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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