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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说什么都得走这一趟火坑,替赵佶练出一支可以保命的新模范军。
赵佶点点头,“好吧,就让这个弹劾你最多的御史去监模范新军。”
这事儿,想想都让人头疼啊。
“所以臣就想,不如让弹劾臣最多的那名御史去当模范新军的监军御史吧。”
已经请郡,但是并没有被赵佶批准(一般都要客气上几回的)张康国叹了口气:“苏相公,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挡住武崇道,而是知枢密院事要怎么当下去?”
“对啊!”苏辙也眼前一亮,看着赵挺之道,“正夫,朝中谁不知道官家看重于你?如今也只有你出面去顶枢府的缺……最多给武好古一个承旨。”
“不可能。”张商英道,“他要答应了,那就什么事儿都干不成,只能等着被御史弹劾下台。”
“是啊。”张康国道,“与其这样,他还老老实实在界河眯着算了。”
张康国和同知枢密院的刘逵还有林摅都一起摇头,现在的枢密院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下面是一团乱麻,蔡京那厮又献了个狗屁整军方案,可是看着一回事儿,要执行起来谁都没有方向。
……
可是两府的文官大员可没那么好说话,特别是左相苏辙很可能会动用门下省的封驳权进行阻挡……就算免了苏辙的相位,恐怕还会有别的文官宰执重臣挺身而出。
张商英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陛下心意已决,要重用武崇道练兵和改革枢府。我等宰辅,也不可能一直顶下去吧?”
“但说无妨。”
他的意思是让武好古推荐个党羽——武好古孤家寡人是很难掌握枢密院的,总得有几个心腹才好办事。
赵佶笑了笑:“现在模范新军都指挥使和枢密院军机房主事都有了,模范新军的军机主事该是王禀去做了。还差一个模范新军的监军御史……大郎,你可有人选吗?”
见过了钟傅,赵佶心情大好,恰又到了饭点,于是就留武好古在崇政殿中一起用膳了。
武好古笑道:“臣可以先回界河去等着。”
“不如这样吧。”尚书左臣何执中忽然言道,“让他去统管三衙吧。本朝祖制是三衙管统军、训练,枢密院管调兵。现在官家要练新军,应该是三衙管的事情。”
宰辅聚议分成两种,一是东西两府分别聚议,这是每日不间断举行的;二是两府合并聚议,一般是一月一聚,在东府的都堂议事。
这些天来,两府的重臣们已经不知道在私底下商量过多少回了。当然都是一致反对的,有几位中书舍人、给事中和翰林学士都表示愿意出头封还词头——这可是大大扬名的事情!哪怕暂时被皇帝踢出朝廷,将来也会成为清流领袖,问题是一味阻挡也不是个办法。
苏辙眉头大皱,那个为难啊!
“难道再过一阵子,武崇道就要成为两府聚议中的一员了吗?”苏辙高坐于中厅正位,拿起一碗茶汤啜饮一口,又道:“本朝已经很久没有武人出掌西府了吧?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崇政殿问对之后,宰辅们就齐聚东府,共议如今朝中最让人头疼的话题——怎么挡住武好古出任知枢密院事!
赵佶抿了一口酒仙行推出的低度葡萄酒,点点头说:“大郎,你推荐个人选吧。”
“正夫。”张康国看着赵挺之,“要不你来做枢臣?今日两府合议,一起举荐你去做枢臣,想来天子也不会拒绝的。”
今天又到了两府例行合议的日子,主持聚议的则是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苏辙。
“干不了啦!苏相公,要不您得去和武崇道说说,大家留点台阶吧。”
“那臣倒是要个想法。”
张商英也立即附和道:“是啊,子由兄,现在一边是官家要练兵,一边是武崇道要实权,一边又是天下清流将实学派视为仇寇……我们这些宰执真的三面受气。再这样,干脆一起请郡吧!”
武好古笑道:“他如果搞砸了陛下的新军,陛下自然会罚他,然后再派别的更加称职的监军御史上任。如果他好好干,他就会理解臣这些年的所为了。”
“说说吧。”
“枢密院都承旨兼军机房主事?”苏辙皱着眉头,“他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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