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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这时接过话题，笑着说：“这些年我朝勃发如此，契丹人只要不是聋子瞎子，就早该知道了。韬光养晦之言，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因此寒了那些不远千里万里来投的国家的心，反而对我朝不利，对契丹有益啊。”
赵佶叹了一声，正准备换一个话题，和武好文、潘孝庵、蔡攸等人讨论一下延福宫翻新的事情。大貂珰杨戬忽然兴冲冲地从崇政殿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赵佶就是一个揖拜大礼。
“终有点不妥啊！”
但是高俅和章援却显得谨慎多了，都主张要韬光养晦，暂时别太刺|激大辽。
米友仁可不是虎踞西北，拥众数万的章援章大教谕啊！
海州，郁州岛，云台学宫。
其中武好古和童贯都是主战的。武好古认为契丹人最多在河东、朔方制造一些摩擦，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而童贯则表示朔方、陕西兵强马壮，足够应付契丹的任何挑衅——这可不是吹牛，朔方路和陕西六路现在有十一将新军，隔壁的河东府麟路还有折家、杨家的两个将。总共有十三将的常备新军！而且陕西那边的新军还能随时再扩充出几倍！说兵强马壮，那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赵佶接过了纪忆的奏章，居然是厚厚的一大本！翻开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就陡然精彩起来了。
苏适和吕好问的官场嗅觉还是敏感的，两人都意识到了这个威尼斯共和国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大家，银台司的奏章送到了。”
“这份奏章是从海州发出的。”杨戬笑着，“想来是回到海州了。”
武好文听到这话，不由得瞄了一眼蔡攸。如果天子不再韬光养晦，那么苏辙的左相可能就到头了。取而代之的，怕是蔡攸的父亲蔡京吧？
另外，他的岳父老泰山韩忠彦也是苏辙的盟友。
“何止有点，根本就是差不多嘛！”
“原来如此。”苏适又看了看吕好问。
“仲南兄。”纪忆没有再和苏适讨论李纲滞留在秀州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给赵佶上尊号的事儿，“这次和某一起来的有罗马教廷、罗马国、威尼斯共和国……”
“共和国！”纪忆说。
这些奏章又分成通封和露章两类，一般来说，通封的奏章是先给皇帝看了，再发去两府。而露章就是两府和皇帝同时看到了，不过露章上奏的事情一般是不重要的，所以皇帝都懒得看，直接交给两府处理就是了。
“界河商市上面还是有官家的。”苏适提醒道。
在崇政殿内发出这一声感叹的，正是大宋官家赵佶。而倾听这声感叹的，则是武好文、潘孝庵和蔡攸。
……
所以在朝廷里面恐辽症爆发的时候，赵佶也下旨向这四大将帅征求意见。
“陛下，伐辽之事，的确得从长计议啊！”潘孝庵笑呵呵地说，“高俅和章援前一阵不也上了奏章，都主张谨慎持重吗？”
“忆之兄，李伯纪怎么没有回云台山？”
“威尼斯共和国上面也有啊。”纪忆笑道，“他们上面是罗马国……而且这个威尼斯共和国也是工商立国，也有一支称霸西方地中海的舰队！他们的议事会也被称为商人会。”
商量了一半，就得知纪忆已经回到了海州。于是立即乘坐快船返回。回到郁州岛后，却听云台学宫司业吕好问言及李纲和墨娘子都没有返回，而是留在了秀州的纪家庄园，因此才有一问。
而北方的两所云台学宫，则是儒学实证派的圣地。
“谋划？”赵佶叹了口气，“这事儿从本朝开国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到今日都一百多年了……”
而墨娘子在秀州翻译拉丁文、希腊文典籍时写成的一本名叫《天理问答》的小册子，后来也成为了天理派从学派渐渐演变为教派的理论基础。
“贡品太厚？”苏适问，“有多厚？”
“听着有点像界河商市啊！”吕好问插话道。
武好文当然得替苏辙说好话了，因为苏辙现在鼎立支持理学的发展。而武好文又是理学泰斗程颐的徒孙，现在实际主持辟雍学宫教学的侯仲良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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