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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干也不是没有发现对手的破绽。对手的破绽就是一个字“慢”，行军慢，布阵慢，修个营头也慢腾腾的。
“咚咚咚……”
当然，“快”并不意味着“轻”，更不意味着“弱”。而是要“快”、“重”、“强”结合。
结果居然是难分胜负，最后相州步兵在夜色掩护下通过浮桥撤出了战斗。
这是妖法，不对，不是妖法，是天理啊！
结果到了可汗州城下，他才知道幽州军里面没有孬种！曹勇义的兵马看着不咋地，可打起来是真拼命啊！虽然比生女真的勇士还是差了不少，可他们汉人人多啊！光是幽州镇的地盘上就有几百万人口。要都和曹家兵马一样，生女真就是满了万，也禁不住他们这样拼命的。
杨可世忙不迭的躬身回话：“禀宣帅，末将已经派人去问了。不过担心辽人可能会在真定府路方向上有所行动。”
真要这样，赵佶不又白捡了个便宜？
厅中自有军机大声应答，将陶节夫的军令通过传骑驿马，一路送往300多里外的河间府。
自从妫州（可汗州）之战的军报送到河间府的河北宣抚司衙署中，河北宣抚司下属诸军的反攻就开始了。前线的战报，被银牌传骑流水似的带回了河间府。不过陶节夫的宣抚司衙署中，倒是乱中有序。在公厅中进进出出的将校、机宜、官员，虽然脚步匆匆，却没有一丝慌乱。
城墙塌了？
完成架桥后，还有一部分官兵会冲到城墙豁口的下方，架上梯子。为后续进攻的部队，打开通道！
“从哪儿调？”陶节夫反问。
当然了，如果幽州军光有“真理”，完颜宗翰也不害怕的。可人家步兵有长枪阵，骑兵有具装方阵，水面上还有什么舰队，还有什么会修一夜城的工兵。是多兵种协同配合着打！
这个时候，在“共和军”的炮兵阵地上，一个刚刚从骑士学院工兵科（炮兵科才成立，还没有毕业生）毕业的军官，正在向一群会杀人的“小学生”讲解最新的战术。
所以对付宋军的“慢”，最正确的应该就是“快”了，以快打慢，当是战无不胜。
……
“熙河路第一将已经抵达保塞城，今夜之前，当能将营寨修好。”
那么坚固的城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给崩塌了！
“万胜！万胜……”
欢呼声，炮击声仍然交替响起，直到炮管发烫，才渐渐的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文德县城城南的一大段城墙已经是弹痕累累，在靠近城门的地方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那一带上半截的城墙都没有了，夯土坍塌下来垒成了斜坡。不需要什么攻城器械，人都可以攀爬上去了。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刚刚发生的滋水之战，不过是辽军的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序幕！
陶节夫白了杨可世一眼，吓得杨可世一哆嗦，不敢再发声了。
也不需要一味求快，只需要比龟速行动的宋军快一点就行了。他们一天30里，自家一天50里，这就足够了。足够绕开宋军的乌龟阵，向河东方向突进了！
“也许会在真定府路发起佯攻，配合辽主的大军攻打雁门关吧？”谭稹低声提醒。
不过仅仅是这一丁点的发挥，也决定了辽国在燕山北麓最后一个重要据点的丧失！
“这是炮步结合的战法！步兵在炮兵轰击结束后，马上投入进攻，利用硝烟做掩护……”
通过这场较量，萧干是愈发觉得大辽国前景黯淡了。
原来阿骨打是对的，天理果然无敌啊！以后一定要信天理！不能再怀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炮轰把文德县城城头的契丹人都吓跑了，反正在第一波攻击的“共和军”架桥的时候，城墙上连一支箭镞都没有射出来。
“怎么可能？”陶节夫摇摇头，“武好古都快打到鸳鸯泺了！辽人在真定府路还折腾什么？再说了，河东不是报告说在雁门关外发现了辽主的日月神纛？辽主都移兵了，辽人还能在真定府路玩出什么花样？”
“从清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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