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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武义勇点点头，“需要多久？五年够了吗？”
因为黄河改道，界河的河水比起往年平缓了不少，缓缓流过，一直流向渤海。
进去以后，各种各样的烂事铁定一大堆！肯定会严重牵扯武义勇的精力。
毕竟他和日本人民没有一点过节。而且对于“殷人东渡”什么的也将信将疑。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富饶大陆，去征服日本国了。
“也就是打不下来……”武义久吐了口气。这个答案他早就得到过了，是从都军机司取得的。
“大人认为。”武义久伸出两根手指道，“日本广有金银，还有铜矿，一旦征服可以纾解货币之困，此其一也；日本虽为岛国，但其地不小，人口又寡，气候土地也算适宜，可以殖民，此其二也。大哥，既然大人决心东征，我们做儿子的还是应该跟随的。这东征的主帅，要不就由大哥来担当吧。”
而东宋海军的前身东海国水师则是专注近岸水军的，战船以可以加装长江的沙船型炮舰为主。
“三哥，你怎的问起日本国？”武义勇接着问，“难道执政府想对日本用兵？”
武义勇没怎么研究过日本，但是他弟弟武义久却找了海军都军机陈天理，礼部侍郎范之文这两个支日派，反反复复研究日本的国情。
“大哥。”武义久看着自己的哥哥，“你觉得日本国如何？”
“征服日本？”武义勇虽然喜欢打仗，但是也没想过要去侵略日本。
河道两边的港口，也照样忙碌非常，无数的码头工人喊着劳动号子，或是肩挑，或是用两轮的手推车，或是用一种人力踩踏驱动的吊车，将一堆堆，一捆捆的货物卸下装上靠着码头的货船。
原来武义久是想派个日本派遣军司令官给武义勇干干。
所以在缓慢流淌的界河水面上，依旧是帆樯林立，繁忙异常。
海军的高级将领也许还有点了解，他们大多随舰到访过日本国的博多港。可武义勇这个陆军上将（他已经升过军衔了），却从没有去过日本，也没研究过日本问题。
武义久、武义勇两兄弟正行走在界河北岸一处堤坝上面。
有节度之权？还有金银黄铜，还要分配利益……武义勇听了这些话，已经有点动心了。
关陇荆楚自古都是用武之地啊！
而且地形也非常零碎，大块的平原只有一个坂东平原——这样的地形非常不容易集中兵力作战，也就山寨、庄园和村庄之间的战斗了。可同时也不利于征服者进行殖民统治。
“日本国？”武义勇有些茫然，这个一衣带水的领邦，还真是有点神秘。
“不死也快了！”武义勇哼哼道，“大好的中原，就被赵桓、杜充两个贼子给毁了！三哥，咱们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这事儿是大人的意思？”武义勇有点拿捏不准。
日本之役，看上去可以捞很多油水啊！也不说非法的捞，就是合法的捞钱机会，应该也有许多吧？
都军机司还认为除非组建一支可以在近海内河击败东宋水师的舰队，海口进入长江。否则共和军根本不可能取胜！
“大哥。”武义久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武义勇，表情显得相当严肃，“如果在黄淮运大工完成后让你带兵灭东宋，能够成功吗？”
“先拿下荆楚呢？”武义久又问。
“为什么？”
江南、江淮，虽然是温柔富裕之乡，却不是用兵打仗的地方。
“是爹爹以东宋为宿敌！”武义久笑道，“他觉得东宋是工商海贸立国，与我类似。又能依托南洋、西洋，获得巨利。江南、淮南又能养人，假以时日，必有亿万人口，实为心腹大患！”
所以让武义勇出兵日本，就等于把他送进一个泥潭！
“至少五年，也许要十年！”武义久道，“毕十年之功，完成千年之计，还是值得的。其实北流河道淤积严重，大名府、濮阳河段不时决口，黄河改道南流也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