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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站在机车旁边好奇地看着, 姜承站得不远，但以现在这个距离只能看见两人开合的嘴唇，听不见声音, 偶尔一点话语声飘过来，也只是含糊的几个字。
“怎么样？”他对着走回来的姜承问道。
“拍得还不错, 没照到你的脸。”姜承将车在总部门口的车位挺好, “我看他不是故意蹲在这里拍的，就没让他删。”
“嗯。”
“没什么事, 回去洗漱睡觉吧，明天还有常规赛。”
总部办公楼的顶层到现在都亮着灯, 看样子还有选手在加练或者直播, 越过这栋办公楼就能到达宿舍。
次日八点, 第三场常规赛开始之前, 谢一黑着脸将所有参赛选手召集到一起。
“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陆尔心中一紧, 回忆起昨天的比赛, 他们打的那一场没什么好让教练生气的地方，难道是昨晚被粉丝拍到的照片流出去造成了什么不好的传闻吗？
没等陆尔想明白，谢一就将手中一张薄薄的文件甩到坐在陆尔对面的楚青云脸上。
“拿下来！看看你自己的输出数据！”
陆尔一怔，看向楚青云，见青年隐忍着，低垂着眼睫，缓慢伸手拿下了那一张薄纸。
“磨蹭什么？怎么？拿慢点就不用面对了是吗？”谢一把桌子排的乓乓响。
楚青云脸色铁青, 那张文件的边角渐渐被他捏的皱起, 上面是惨不忍睹的个人输出曲线。
谢一抬高声音质问, “你当常规赛是什么？你的个人舞台？你做出决定的时候想过那些信任你的队友吗？想过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误你们会面对什么吗？”
“是，我知道你想表现自己，想出风头, 但你得看场合，我告诉你，就算你昨天成功了，我今天还是要骂你！这踏马是五个人的游戏，你让四个队友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到底哪来的脸？”
楚青云的脸有青转红，他抬起视线，瞥了一眼姜承，男人抱臂坐在陆尔身边，视线只盯着眼前空白的桌板，甚至没有落在他身上。
姜承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凭什么？打野不就应该是核心吗？姜承以往比赛不就是这么做的吗？凭什么姜承可以而他不行？因为队友太弱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谢一强压下内心的怒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些身为替补的队友太弱没能配合好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换成正选们就不会出现昨天那样的问题？”
楚青云不说话，紧咬后槽牙，腮帮表面的肌肉紧绷，顶起两个不明显的凸起。
“你不服气？”谢一冷笑一声，“才第二场常规赛，对面的那只队伍甚至每年连小组赛都进不了，而你！你们却打成了3：2！差一点就丢掉一分，全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不服气？”
“再这样你也不用当正赛替补了，直接回青训营训练吧！”
楚青云咬牙忍了忍，最终轻轻吸了一口气，抬头说：“谢谢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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