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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资格。
苏阮抱住自己的膝盖哭了一会儿，抹掉眼泪，端着咖啡送到总裁办公室。
“怎么又哭鼻子了？”
裘烬以为她还在为那部烂俗爱情电影伤心，刮了下她的鼻尖。
没想到她躲开了。
裘烬眸底一暗，“bb。”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苏阮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她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她不该贪图太多，更不能让其他人误认为她霸占着哥哥不放。
只要哥哥不发病，她就不要靠得太近，防止有人误会。
苏阮在心里做好决定。
罗正在一旁翻着娱乐杂志，忽地，耳边响起剧烈的撞击声。
他看着摔在地上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撇了撇嘴。
15世纪废寝忘食，恨不得牺牲生命作画的画家会想到自己的名作被人因为一丁点芝麻大的事被摔坏吗？
哦，不对，这对裘烬可不是小事。
他阖上杂志，“用不用我查查？我看刚才小阮阮的神情不对劲。”
裘烬没说话。
苏阮的一丁点的变化都会引起他剧烈的波动。
他烦躁扯掉领带，双手撑在桌面，聪明的大脑急速运转，试图分析任何一种可能性。
罗正这边并未查出什么。
苏阮只是去了楼下茶水间泡了杯咖啡，期间监控显示同时出入的有几位人力资源部的职员。
不多时，几位职员被叫进会议室。
罗正笑容很温和，抛去他胳膊上的黑色纹身和眼底的邪佞。
几个职员哭哭啼啼出来，小姑娘们吓得瑟瑟发抖，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审出来。
原因不明，但苏阮远离裘烬的行为越来越多了。
晚上反锁的卧室门，早上晨跑避开和他碰面，为了避开他的车，提前几个小时挤地铁，甚至换了工位，坐在了总裁办的角落，避开和他对视。
裘烬指明叫她进来，过了几秒，敲门的，却是宋智媛。
宋智媛带着文件进门，“你们兄妹吵架了？”
连外人都看出来。
某人避险的心思太明显了，特别是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无间。
裘烬接过文件，潇洒签上自己的名字，“你只需管好公司的事就行了。”
言外之意，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宋智媛低笑，“你知道我弟弟为什么对我赶尽杀绝吗？”
“其实，我弟弟从小就喜欢我，总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直到后来，有人告诉他，和姐姐黏在一起的男人都是娘娘腔，是懦夫，是扶不起阿斗，是病，自那以后，我弟弟视我如蛇蝎，恨不得我消失。”
裘烬狭眸微眯。
宋智媛收起裘烬签好的文件，“我可能多嘴了，抱歉。”
苏阮完成手中的翻译文件，已经9点多了。
这时候裘烬大概已经回家了。
苏阮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离开工位。
她刚关上总裁办的门，忽地听见身后传来碎裂的声音。
是从走廊深处传来的。
总裁办公室！
偏偏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悠长的铃声配合着黑暗的空间，诡秘的刺响。
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