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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砸在地上。
“你要离开我了，因为我做错了，对，我活着就是错误，爹地说得对，我应该和妈妈一起死掉才对，阿阮。”
裘烬倏地箍住苏阮的胳膊，看着她眼睛，疯魔中带着自成一派的执拗。
“阿阮，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离开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苏阮咬住唇，睫毛微颤。
“我不会离开你，哥哥，阿阮不会离开你的。”
“不。”
裘烬垂眸，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灵魂，只剩下一滩濒临腐烂的烂肉。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我了吗？”
他悲切拿起桌子上的奖杯，刻着他名字的尖端还残存着血丝。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了，阿阮，你一定是觉得我不够有诚意，我不够诚恳，这些伤，根本不足以让你原谅我。”
他把奖杯塞到苏阮手里，表情木然，“你想做什么都行，哥哥不会喊痛的，只要你消气就好，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就好，嗯？”
苏阮双手发颤，根本拿不稳沉重的奖杯，裘烬就握紧她的手，猛地刺向自己……
啊啊啊！
苏阮吓得扔掉手中的奖杯，泪流成河。
她感受到裘烬带血的掌心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克制。
苏阮全身的毛孔都要窒息了。
“你原谅哥哥了吗？”
“你肯理我了对吗？”
“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苏阮太阳穴猛跳，她飞快地抹掉眼泪，抱住裘烬，轻拍他的后背。
“阿阮原谅哥哥了，阿阮不会不理哥哥的。”
裘烬冷峭的半张脸露出一抹虚弱的笑，“真的吗？你不会再躲着我了？”
苏阮一怔，原来哥哥是为了这事。
裘烬没等到苏阮的回答，就昏了过去。
崔医生正要去兰桂坊和在探探聊上的异国美女从黑格尔聊到人类史时，收到了苏阮的电话。
崔医生没想到裘烬会失血如此多，他的薄唇已经发白，后脑勺，胸膛，胳膊和小腹各有几处划伤。
这是近几年裘烬症状最严重的一次。
崔医生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裘烬昏迷不醒，不然他死活都不会肯除了苏阮之外的其他人给他包扎。
崔医生收拾好医药箱，确定裘烬目前各项数据趋于稳定，这才得空看向苏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真不是崔医生料事如神，裘烬上一次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四天。
也是因为苏阮。
懵懂的苏阮男女有别的意识初显，下意识抗拒裘烬，就算是在运动会摔倒了，也不愿意让裘烬背着。
后来裘烬怎么了呢？
将提前开了半个月的药攒在一起，药效成倍增长。
不知疼痛的他用最残忍的方式请求她的原谅。
一定是他哪里不干净，苏阮才会拒绝他。
只要把那部分剔除干净就好了。
多简单。
崔医生一想到那几天为了抢救裘烬精疲力竭的自己，不由揉了揉太阳穴。
“二小姐，我理解你想要治好大少爷的心情，但是，咱们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
苏阮小脸紧绷，点了点头。
“我只是不想其他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苏阮咬紧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崔医生赶紧递给她纸巾，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说。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哥哥总要回归正常生活，娶妻生子，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他因为我，多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