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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眉头皱起，目光讳莫如深，“你是说，一直？”
苏阮点头。
审讯室的灯光并没有电影里那么昏暗恐怖。
一位女警坐在苏阮的对面。
“1月19号晚上9点30分至1月20号早上8点，你和裘烬一直在一起？”
“嗯。”
“你们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过夜？”
“这……”
“你们都做了什么？”
“……”
苏阮咬了咬嘴唇。
“在裘烬的办公室发现了几处血迹，而且根据检查，他身上共有四处划伤，和你有关系吗？”
苏阮攥紧手指。
她知道，裘烬不愿意主动供述那晚和自己在一起，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他的病情公之于众。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女警递给她一张纸，“你只有实话实说，才能帮助裘烬。”
“和我有关系。”
苏阮扣紧手指，抽噎道：“那天，我和他吵架了。”
“你们动手了？”
苏阮点头。
“你用什么划伤他的？”
苏阮回忆了下，大致比了个形状，“奖杯，具体的样子我忘了。”
这倒是对上了。
女警飞快记录，血液反应和dna比对结果的确显示划伤裘烬的一座月牙形的奖杯。
“你们为什么吵架？听说，你们的兄妹关系一直很好。”
苏阮抹了把眼泪，哽咽道：“这是我和哥哥之间的私事，必须要说吗？”
女警吸了一口气。
“裘烬受伤之后，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包扎，而是和他一直呆在办公室？”
“他不喜欢去医院。”
“那他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苏阮迎上女警探究的目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警笑笑，她将苏阮在审讯过程的所有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露出一抹冷然的笑，“那我换个说法好了，你和裘烬，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阮和裘烬，绝不仅仅是兄妹之情。
女警赌上自己从业多年的直觉，下了定论。
相隔几个房间的探视室。
罗正正吃着带过来的寿司拼盘，探视室的门从外而开。
裘烬走了进来。
罗正来不及放下筷子，只好露出一抹尴尬的笑，“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我这不是想帮你试试毒嘛？”
裘烬冷哼一声。
罗正擦了擦嘴，把新的筷子双手递给裘烬，“你老真打算在这儿度假啊！外面都快变天了！你知道多少人等着给你落井下石，巴不得你蹲几年大牢，惹得一身腥呢！你就直说你那晚和小阮阮在一起不就得了，证据，咱们本来都做……”
“不行。”
裘烬从容拒绝。
“我要让她亲口，主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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