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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黑帮人士想要介入到总统先生的事务中，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艾特·兰登回到宾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反复思量欲望之主提供的三个答案，背后蕴含的意味，直到半夜，才算基本理清思绪。
自己准备了这个话题，只是作为一种态度上的试探，居然获得了如此正面的答复，这可是难得的收获。
艾特·兰登为了解决史特尔总统对欲望牧场的困惑，自己拟定了三个话题：
“为什么，乔纳森先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您、而不是欲望之主拒绝我的求见？”
至于第三个问题，艾特·兰登不过是试探一下。欲望牧场展现的技术已经远远超出一般技术层次。
至于认证欲望教派成为合法正规教派，会面对圣主教的强烈反对——有本事你也在花旗帮政府养活十几万、几十万的贫民啊？
除此之外，欲望牧场养活二十万人的方法，也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其运作成本绝对不是大家认为的那么高昂。
可是，这位欲望之主想都不想，没有提出任何条件，竟然一口答应了！
所以，艾特·兰登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被人催眠过，以至于不知情的情况下，像别人说出过自己准备的三个问题。
除了雇佣可以信任的保镖团队以外，他在来这里之前，还曾经专门找过总统的特殊顾问——心理专家开特·博文，为自己做了心灵固化催眠。
（一个要把你们捧得高高的世界最强国家，和一个要把你们按在阴沟里，不得出头的宗教，到底哪一个更加吸引人，就不用比较了吧？）
在花旗，律师是绝对的精英行业，能够在律师这样的行业中出人头地，每一个都可以说是人尖子。
然后，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欲望之主到底是如何确定自己这三个问题，甚至连问题的顺序都清清楚楚？
已经从大胖子变成微胖界人士的乔纳森听了艾特·兰登的威胁，不但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反而开怀大笑起来。
为了减少成本，花旗政府愿意做的事情，比柳生元和自己估计最乐观情况，还要来得彻底。
在房间里，还有几位迪特尔法律界人士，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艾特先生，我不介意你产生怀疑，甚至不介意你把你的怀疑宣传出去。”
……
如果是在赤旗，欲望牧场这种属于私人、且带有浓重宗教色彩的组织，如此大规模收拢人心，那是要出大事的！
至于让这十二位传奇为国效力的条件，大家可以谈嘛！花旗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什么东西拿不出来？
人家把底层贫民视为是一种不得不承担的社会负担，而不是一种资源（除了选票），现在有人肯跳出来接盘，大家真是皆大欢喜。
实际上，艾特·兰登觉得最有把握的是第一个话题，这个话题都不需要得到欲望之主的许可，只需要把讨论内容有意无意的传出去，让那十二位隐姓埋名的传奇知道，自己就算是达成目的了。
艾特·兰登并不是毫无准备，就直接来到迪特尔。
艾特·兰登也不例外。
所以，和柳生元和原本估计，自己要面对的严峻情况完全不同，花旗这边的上层建筑，对欲望牧场收拢贫民的抵触情绪约等于零。
其中必然有什么自己、总统身边的专家组还没有想到的问题！
柳生元和不是凑不出十二位传奇摆在桌面上，可要是这十二位传奇都露了面，那身份就定型了啊！
“艾特先生，我主现在不会见你。”乔纳森俨然一副忠实信徒的模样，开口闭口我主在上，一口拒绝了艾特·兰登求见欲望之主的要求。
但是在花旗可没这种说法。
这些传奇们自身也应该名利双收，成为国家英雄，站在聚光灯下，而不应该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不见天日。
在艾特·兰登看来，这个话题甚至不一定需要达成目的，只需要用花旗国家的名义，表明这种态度，就可以让这十二位传奇对花旗产生好感，从而在这些人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在必要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收到奇效。
花旗商业气氛浓厚，是向钱看的。柳生元和组织起这处欲望牧场，将迪特尔的贫民收拢组织起来，在赤旗这是大事，是要控制和打击的对象。
每一位国家元首——除了那些实在没有实力的国家以外——身边都会有这种人物存在，他们是心理专家、催眠大师、异能者。
在上个世纪初，尔斯原本进入了快速发展阶段，拥有完整的工业体系和科技能力，有望成为世界第四个强权势力。
可是直到现在为止，在不能进行破坏性研究的前提下，还没有哪位学者宣布自己弄清楚了欲望牧场内、各种现象的技术原理——倒是改信欲望之主的科学家多了不少。
光是欲望之主的这句话，自己这次就没有白跑，哪怕是需要等几年，那也是完全值得的。
要知道，就算是世界第一的特种部队，赤旗的北斗，也绝不可能全员传奇配置——这等国之重器却用来暗搓搓的搞小动作，实在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
听听这个定义，精神这玩意，必要时不是可以无形无质、无影无踪的吗？
迪特尔，律师迈克尔的律师事务所。
“好吧，乔纳森先生，如果这是欲望之主的意思，那我可以请问一下原因么？”
心灵固化催眠本身没有什么用处，唯一的用处就是在一段时间里，让人可以清楚认识到自己原本的想法是什么。
只要这十二位传奇的身份不被确认下来，下次任何一个分身出手，都可以算在这十二个传奇身份上头。
至于艾特·兰登准备的第二个话题，是要征询欲望之主的意见，看他能不能在其他城市也开设一些欲望牧场，承担一部分社会福利工作，为此，花旗政府甚至可以提供补助和各种便利政策——比如说认证欲望教派成为花旗的正规教派。
柳生元和的想法和这位大律师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作为总统史特尔的智囊，艾特·兰登在花旗法律界是颇有名望的经济专业大律师，在迪特尔，他很容易联系上同为法律界人士的迈克尔律师，并在他的帮助下，见到前灰狼帮帮主乔纳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