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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河血战之惨烈是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四千川军白杆兵，三千戚家军浙兵除了极少数的逃回辽阳，基本都阵亡报国。若是秦拱明当时也在战场，估计也已殉国了。
巡抚路振飞热情的引领太子参观了他的巡抚标营。
朱慈烺本就是在试探，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还好，还好给秦家留下了这点血脉。
朱慈烺却是笑而不语。
视察完了巡抚标营，朱慈烺和路振飞一起回到了巡抚衙门。
明末的官场、军队都已经烂到根子了，要想翻盘绝不能倚靠那些军阀，训练乡兵，组建新军是必不可少的。
“当时臣并未随父出征。”
经过秦拱明一番解释朱慈烺才知道元一是他的字，路振飞因为和他相熟，故而以字相称。
想当初明成祖建立神机营，大力发展火器，那时的大明火器部队在全世界都是处于领先地位的。想不到两百年过去了，明军的火器配比反而越来越低。也就是戚家军的火器配比能超过五成，其余边军、督抚标营估计连一成也没有。
而戚家军的训练方法是明确的写在《纪效新书》上的。
朱慈烺相信只要他下一道领旨，秦拱明就会毫不犹豫的率领这两万乡兵北上勤王。
小太监刘传宗和侍卫赵信一直紧紧护卫在朱慈烺身边，直是寸步不离。
饶是朱慈烺不怎么懂军事，也能看明白其上书写的阵法常识。
他感慨道：“想当初浑河之战，大军分为两营。游击周敦吉与家父先行率兵渡河，以在桥北立营。总兵童仲揆、陈策，副总兵戚金，参将张明世统三千浙兵于桥南立营……”
这便可以解释了。
“禀大人，总兵高杰抵达淮安，请求进驻城中！”
与那些乡兵不同，巡抚标营的士兵清一色的大红胖袄，皆配备了腰刀、长刀、长矛，只是火器配备上有些捉襟见肘。除了四门虎蹲炮，两门小佛郎机外再无火炮。火铳也很少，基本只能保证十人中有一支，还是准度最差的鸟铳。
……
“秦佥书忠君体国，战死浑河，孤甚是钦佩。”
当然朱慈烺不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两万乡兵身上。他打算在义乌等地招收一些矿工，并在淮扬运河沿线招收一些在码头做事的力棒。
如今朱慈烺提出按照《纪效新书》的方法训练乡兵，秦拱明并没有拒绝，而是陷入了沉思。
原来他是秦邦屏的儿子！
“秦将军当时可在军中？”
正自时一个亲兵跌跌撞撞的跑到后厅大门外。
路振飞大为不悦，呵斥了一番才放他进来。
要想改变这一现状，只能从源头想办法。朱慈烺觉得有必要成立一个火器局，专门让匠人们研制新式火器，并建厂流水线生产火铳、火炮。
说到这里秦拱明额上青筋暴起，双手也紧紧攥成拳状。
“孤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