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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
“大公子有何事吩咐？”
大明朝的商税极低，为太祖皇帝朱元璋定下的三十税一。
朱慈烺立刻召见锦衣卫指挥使赵信、东厂提督刘传宗、内厂提督韩赞周。
“父亲，粮价猛然涨了这么多，朝廷不会盯上我们吧？”
书房之中放了不少冰块，十分清凉。沈三贯只穿了一件丝绸小衣，正靠在躺椅上养神。
一众伙计齐齐称是。
沈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厉声命令道：“从即日起，再有来店里买米的，一概说没有，知道了吗？”
儿子一番恭维令他心情大好，轻嗯了一声睁开眼睛道：“你也多学着一点，别总急着出手。钝刀子割肉更疼。”
帝王之术在于制衡，特务机构十分重要，朱慈烺自然不希望看到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是什么概念？
眼红沈家的同行着实不少，要是让他们抓住把柄，一定会狠狠咬上一口。
沈忠点了点头，扭头朝柜上走去。
沈括哈哈笑道：“父亲说的是，儿子这次是真服了您了。”
沈括被父亲下了禁足令，一张脸顿时布满愁云。
沈忠满腹狐疑的问道。
“掌柜的，大公子叫您马上回府一趟！”
可现在事已至此，也只能顺着父亲的意思憋在府里一段时间了。
朱慈烺绝对有愤怒的理由。
就拿这次南京米价暴涨来说，此前没有任何征兆，竟然能在五日内翻倍，说没人在暗中操纵鬼才信。
可现在这段时间确实有些敏感，还是不要叫人抓住把柄的好。
但他同样不能容忍吃大锅饭，混日子的情况出现。
沈忠刚刚坐定，便见一个家仆风风火火的跑进店来。
若是放在平时，沈三贯根本懒得去管。
另一方面，朱慈烺下旨开仓放粮平抑粮价。
沈三贯捻了捻胡须，沉声道；“你要记住该省的银子一定不能省。若不是刘大人暗中与为父通气，为父怎么会知道这么关键的信息？”
眼下东厂、锦衣卫、内厂在不同方面表现出了自己的优势，此次粮商案便是对他们的一次小考。
沈忠自然明白老爷这么做的用意。
厂卫系统的三名掌舵人齐聚乾清宫，恭敬听候天子的吩咐。
如此天赐良机若是不加以利用，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明末粮价疯涨，除了一部分天灾因素外，和这帮贪婪无耻的奸商疯狂抬价有很大关系。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三贯面前，抄起一只折扇便替父亲打扇。
……
兴奋过后，沈括隐隐还是有一些担心。毕竟他们家是南京城最大的粮商。粮价暴涨，朝廷肯定第一个会往沈家的身上想。
“若是没有什么紧要的事，便请大公子等一等。老爷吩咐，叫我白日里多盯着些柜上。”
沈宅内院书房之中，沈括眉开眼笑的冲沈三贯礼道：“如今市面上的粳米、汕米、糙米都被咱们收走了，米价一路见涨，眼瞅着就要破二两银子一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