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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著兄走的这么急，可是有什么紧要事？”
他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由的皱起眉来。
张煌言本不想与郑成功就这件事多作讨论，可对方既然问起了也只能如实相告。
“这……倒是个好办法。”
“佛朗西斯科先生已经讲完学了。我来是和人中兄商议一件事情。”
张煌言没想到郑成功也对泰西棱堡感兴趣，心中十分欢喜。
张煌言当然知道陈子龙这么做是想出风头，但他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额……”
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话。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仰慕大明文化。
“等等，你们打算去山东？”
故而天子授予皇明军校所有学生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陈写奏疏直达天听。
他与郑成功并不算熟，总共只说过三次话。但既然大家是同窗便该以礼相待。
郑成功眉毛一挑哈哈笑道：“好事，这是好事啊。如此好事怎能少的了我，这份奏疏上郑某可否署名？”
陈子龙癫狂大笑几声道：“去，我当然要去。不过这份奏疏却是得我来写，你们来署名！”
“对啊，人中兄你不是一直抱怨窝在这南京城中蹉跎时光吗？这么好的机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人中兄，快醒醒。”
像这种请求休沐以去山东观摩棱堡的奏疏，大可以联名上之。
陈子龙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倒抽了一口凉气。
张煌言有些犹豫道：“我当然是想，不过我有些放心不下人中兄。他最近意志消沉，常常借酒消愁，我怕一离开便没人照顾他了。”
虽然他父亲贵为朝廷特封的南安伯，他却不想以势压人。
天下竟然还能有结构、外观如此奇特的堡垒。
他们现在毕竟还是皇明军校的学生，贸然前往山东怕是不合规矩。
“那我便先去找宁人兄了，玄著兄快快去与人中兄说明情况。”
毕竟陈子龙最年长，就像他的老大哥一般。
佛朗西斯科结束授课之后，顾炎武便兴致勃勃的对张煌言道：“玄著，你想不想去山东前线看看？”
“当然可以。”
顾炎武还以为张煌言在担心什么，得知他是担心陈子龙没人照顾差点笑出声。
出风头的机会对陈子龙这种快四十岁的人错过一次少一次，而他和顾炎武有的是机会。至于郑成功就更不必说了，他才二十，又有一个做南安伯的父亲，前途不限量。
“这个好办。玄著若是担心人中兄，便叫他一并联名，咱们一起去山东！”
万一三年后才能授官，陈子龙岂不是又少了三年大展宏图的时间？
皇明军校的学生虽然不算是朝廷官员，但也基本可以看成储备官员了。类似于在翰林院读书的庶吉士，只待散馆就可以立即授官。
他再往里走了几步，见内室中陈子龙卧倒在地呼呼大睡连忙催步上前。
张煌言走的急切没顾得上看路，与迎面来人撞了个满怀，痛呼一声跌倒在地。
佛朗西斯科对于泰西式棱堡的讲解直是叫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