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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程身子直接僵住了。
范文程对济尔哈朗的胸襟气度是很钦佩的。
虽然他贵为皇叔父摄政王，大权独揽，但毕竟不是皇帝，如果他继续住在紫禁城中，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他该怎么说？
范文程面色惨白，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各旗旗主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其中利益纠葛很复杂。
“既然如此，本王便要名正言顺。皇叔父摄政王这个称号也该改一改了，范先生以为皇父摄政王如何？”
“奴才明白！”
济尔哈朗养气的工夫一流，见到范文程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代善轻应了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范文程不明白为何多尔衮会偏偏对他说起改“皇叔父摄政王”为“皇父摄政王”之事，难道是在试探他？
“王爷，奴才认为应该派人将八大晋商的家眷从张家口堡乔迁到京师来。”
摄政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能怎么说？
犹豫再三，范文程还是咬牙说道：“王爷虽然掌摄政大权，但毕竟只是代天子理政，印玺还是应放置宫中由专人保管。”
范文程躬了躬身道：“王爷若是不嫌弃，奴才愿意代劳。”
范文程来到宫中后立刻受到多尔衮的召见。虽然多尔衮现在更重用洪承畴，但对范文程这样的老人还是很看重的。
……
不过范文程不得不承认，多尔衮的这招很高明。
范文程十分乐意看到八旗旗主放下成见一致对外。只要解决掉南人，接下来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了。但在此之前，一定要拧成一股绳，不能让南人寻到可乘之机。
“皇上既然已经从盛京迁都，理当住进紫禁城。本王也该挪挪地方了。”
多尔衮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范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刚才还好好的啊。”
范文程并不太关心这些，只希望能够尽到一个奴才的本份，助大清夺取天下。
济尔哈朗可是加了和硕头衔的亲王，与多尔衮一起以叔王身份担任辅臣。
多尔衮此先一直住在紫禁城中，但顺治皇帝前不久从盛京移驾至北京，多尔衮继续留在紫禁城便有些尴尬了。
“范先生无需多礼，本王来礼亲王府上是来听曲的，范先生要不要一起？”
“哦？范先生为何会这样想？”
不管是哪一种，范文程都必须小心应对。因为一旦他走错一步，将会万劫不复。
天子印玺就是皇权的象征。福临虽然只是一个孩童，但毕竟顶着大清皇帝的名头。多尔衮却想直接把天子印玺挪用，放到自己王府备用，这简直是跋扈至极！
别看这两个称号只是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
稍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此事不宜太过声张，否则会惹人非议。”
这个人可以不是豪格，但一定得是皇太极的子嗣。
代善点了点头道：“有范先生出马，老十四那里一定会听从的。”
“不过本王以皇叔父身份摄政，若是调兵遣将都要入宫奏请铃印实是不便。不若便将天子印玺先挪到本王府邸备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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