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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进忠十分合时宜的站了出来。
他心里那个苦啊。
不过洪承畴的战术就是消耗，滚木、箭矢总归是有限的，等到绿营兵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派汉军旗兵压上。
再说那张献忠满口污言秽语，也配做皇帝？
“这……”
事关生死他们每一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张可望知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他身上。
刘进忠臂力惊人，用的是开元强弓。
此刻在刘进忠的眼中张献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是一个该杀千刀的人渣。
不就是射箭吗？
运力，曲臂，刘进忠瞄准了城头上鼓舞士气的张献忠。
他连连摆手道：“不是，当然不是。洪总督有命，末将自当遵命。”
天呐！
可是造化弄人，张献忠的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这一切。
而张献忠竟然没有意识到。
洪承畴老脸登时一红，愤怒的朝城头望去。
从城墙上往下射和从城下往城墙上射是一个概念吗？
“你来射一箭，就瞄着献贼射！”
这很可能使本已经成了一定气候的大西军四分五裂。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即便刘进忠降明了日子也不会好过。
屏气凝神，但听嗖的一声破甲箭抽射而出回旋着朝清军帅旗而去。
洪承畴气的胡须发颤，沉声命令道。
“来人呐！”
谁怕谁啊！
张可望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意外，疾步跑向张献忠。
张献忠，张献忠！
国仇家恨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每一个人出离的愤怒。
此时张可望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此箭是让你为侮辱我付出代价！
所以刘进忠在降清之后拼命表现自己，恨不得把许多一线工作都拉来自己做。
张献忠闷哼一声便颓然倒地，浑身抽搐了一阵便没了动静。
曾几何时，刘进忠是张献忠最为信任的心腹，他也一度认为自己会在大西阵营终老。
不时有人力竭从缓坡之上滚了下去，又有新的士兵填上空缺的位置。
之后只要刘进忠表现出色一样可以赢得清廷的信任。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更看好清廷。更是因为自己曾经“大西军”的背景。
万一到时候明朝小皇帝秋后算账，他肯定会被第一个拉出来砍脑袋。
张献忠见状亲自上前弯弓搭箭瞄准了百步外的清军帅旗。
张献忠于军前暴毙对于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
义父难道真的被射死了！
射出箭矢的力道都比平时多出了几分。
洪承畴狠狠瞪了刘进忠一眼。
这可该如何是好？
他本来想拍马屁谁知道洪总督正在气头上，他拍到马腿了……
所有人都能乱，唯独他不能乱。
如果得罪了洪承畴，他在清廷的前程可就算是完了。
如果是在私下里也就罢了，偏偏那是在圣旨中。
“杀鞑，杀鞑子啊！”
仇恨是会积累的。
那猩红色的帅旗被射出一个大窟窿来，劲风呼啸而过扯得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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