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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肘顶开许南征的手臂，想解释在西藏的事。可当时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不过毕竟是在自己和许南征开始之前，说了反倒麻烦。
不说话的人，一说起来简直比话痨还可怕。
“我朋友想借马场拍戏，”她凑在许南征身边，“你有资源吗？”
韩宁从桌上摸烟盒，却被个眉目清秀的女宾抢了先，很快递了上来，他用牙咬住，看着人家点完火，轻用食指叩了叩她手里的打火机，很绅士的谢法。她不动声色直起身，扬起嘴角，他却忽然瞧了她一眼：“病好了吗？”声音有些低，却很清晰。
老金听了两句，也拿过来看：“看着真不错，许总，下次去公司旅游去西藏吧？”
许南征扔出一对a：“你朋友挺逗的，上次是满世界找桃花林，这次是马场，”他很快想了想，“刑言有，但是这几个月要装修，其它都不是很熟，回去给你问问，看有没有方便的。”
所有人都笑着招呼，韩宁也放下牌，回头时难得怔了下：“萧余？”
许南征这么一星半点儿的小醋意，让她足足乐了一整个晚上。
“不用，”他戴上蓝牙耳机，笑了笑，“过两天我出差，争取年三十前回来。”
她有意把话说的轻松随意些，韩宁也是笑得漫不经心。
她笑了笑，将头发挽起来，系好：“都过了二十几天了，难为你还记得？”
来了？
萧余没想到他提到了西藏，想了想才说，你寄到我公司吧，写公关部萧余收就可以了。韩宁点头，站起身走出了房间。直到三点多，他才回来，萧余正在接乔乔的电话，那边絮絮叨叨说着要拍一个电视剧，问她找有关系的马场，节省经费。
很大的信封，倒出来在桌上，都是洗好的照片。
她没想到，时隔多年，又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
萧余唔了声，乔乔在那边儿听到了，还追加了一句：“要足够大的。”
她看了许南征一眼，他已经开始打电话，让秘书安排行程。
许南征看了萧余一眼：“这条线路比较危险。”
“老板？”小钟把那张照片推给她，指了指其它的，“我拿出去给大家看看。”反正是风景照，她也没觉得什么，点头同意了。
她正看着，助理小钟就敲门走了进来，把所有需要她签字的文件都拿到桌边，看到桌上摊着的照片立刻被惊艳了：“太漂亮了，老板你拍的？是哪儿？”
直到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才边擦嘴边愤恨地看了他一眼：“都怪你。”
萧余心跳了下，下意识去看许南征。他只是手指轻点着键盘，不停翻着ppt的页数。
萧余暗叹自己倒霉，实在挨不住方言的絮絮叨叨：“是韩宁，你下次见到他直接问好了。”
反倒是尴尬。她自己尴尬，这房里所有人更因为她而尴尬。
快递单已经被撕掉，她拆开牛皮纸，里边竟还装着个白色信封，很漂亮的字迹写着‘萧余’。从小到大能让她承认字漂亮的，真没几个，可眼前分明是自己的名字，却显然比她写的好看。
像是为了构图漂亮些，手只作了前景，清晰的还是自己的影像。
方言哦了声，继续翻照片：“他是你男朋友？刚才我听下边人说来着。”
“还好，”她心中把方言骂了十万遍，却还要尽职尽责地答疑，“少洗澡，少剧烈运动，瘦的人反应比较小，胖的人……”她笑着看老金，“可就悬了。”
她拿起那张照片，是从桌子角度拍的，空置的钢琴。
她只能又补了句：“要大一些的马场。”
这句话一出，大半儿的人都哀嚎了一句。
萧余随手把照片理好：“西藏，”她顿了下，才继续道，“是一个朋友拍的。”
许南征随手弹掉烟灰，拍了拍萧余的肩，在她头下垫了个软垫。她迷糊挪了下头，睁开眼看了许南征一眼，余光却扫到韩宁站起身，把手里一叠纸牌递过来：“替我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