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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了下舌头：“我错了，我认罪。”手臂已经被他弄湿了，皮肤相触的地方渐蔓延开很高的热度，莫名心尖都有些发麻……
回过头，许南征浑身还淌着水，已经裹上了浴巾，安静地看着她。
……这也太偷梁换柱了，萧余理智地保持沉默。
“想吃什么？”许南征这才翻开菜单，笑的很浅。
虽不是大庭广众，可面前却是个大活人。
“多少有些，”她坦言，“没办法，现在一个公司已经好很多了，还能常看到。”
她听见电话那头有打火机的响声，气的直想笑：“还有三十秒。”不知为什么，他的不慌不忙，就这么消磨着心里的不快。明明前一秒还很生气……
没想到，脸皮果真是练出来的。
感情用事。与他有关的，永远逃不开感情用事。
对他这种自幼受老人家革命思想熏陶严重的，总觉得有些话太虚浮，说的太容易，反倒成了客套话。
最后还是扔下手机，拿起笔，签着昨天堆积下来的文件。全部都是下财年的预算申请单，每签完自己的名字，都能看到下边的空白位置，是许南征要签的地方……直到所有都弄完，她才又看着手机，犹豫了很久才拨回了电话。
她想打字，可又心烦气躁的，索性回拨了过去：“我把公司地址发给你，你十一点半直接打车过来找我。”乔乔嗯嗯啊啊着，想说什么，她已经先挂了电话。
他放松着，让她抱着自己，用手捋顺她的头发：“这样的处理方式，结果通常是你还没冷静下来，我已经不能冷静了。刚才在机场高速超速了，拿了驾照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违规。”
到两点多她才从床上坐起来：“许南征明天去天津，我要回去睡了。”乔乔哦了声，又立刻回了神：“不是才出差回来，又走了？”萧余拍了拍她的头：“你以为是八点档？商业奇才都没事儿开着跑车满世界溜达泡美眉，每天看两眼电脑，公司股票就一路飘红了？”
“没有……”
她怔了下，才悄然笑了下，满意地喝了口咖啡，立刻被烫得吸了口气。然后就在舌尖发麻的时候，听见他说：“下次生气别立刻挂电话，我会担心你出事。”
晚上在客房里，萧余听着乔乔叽叽咕咕说了很久，大意都是这半年来的失恋史。
“没有……”
办公室安安静静的，手机也安安静静地，都没有声响。她盯着那条未阅短信的提示，足足看了两分钟，终于熬不住点开来。
他的声音很软，有种无可奈何的味道。
他满意点头：“那就泡椒鸡杂吧。”
从开始喜欢他起，无论他多看了谁一眼，都会纠结很久。
她唔了声，没说话。
两个人进包房的时候，乔乔正在看菜单，抬头一看是许南征立刻呆住，马上站起来，眼睛水汪汪晶亮亮的。
萧余哑口无言，撑着下巴看她，忽然也很感动。
还有长途归来的味道，风尘仆仆，真不算好闻。
甚至能想象出他说这些话的语气。
更别说知道他和王西瑶在一起后，自己几乎半年都没去他家，避开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东西。本以为只是少女情怀作祟，可今天早上听见王西瑶声音的一瞬，她才明白，这辈子就这样了。
过了会儿，她才看了眼身侧的许南征，忽然偏过头吻了下他的嘴唇，本来很单纯，只想再逗逗面前的傻妞，却在离开的一瞬被他按住，想要说的话都被他直接压在舌尖，咽了回去。
直到他把自己抱进浴缸，她反倒是退开来：“我想了你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你却让我气了一整天。许南征同学，这么下去我的心脏迟早会出毛病。”
许南征伸手抚过她的额头，将已打湿的前刘海拨开，在灯光下看她袒露的五官：“这几天，我一直很想你。”声调忽然就软下来，温和的不像是他。
包房门正被人轻叩了两下，侍应生走进半步，低声询问是不是要点菜。
是谁说女人喜欢翻旧账的？绝对的真理。
回到房间时，他正在浴室洗澡。
“随……随便吧。”
有一条是乔乔的，一条是许南征的。
他看着她的表情，终于发现女人是彻头彻尾的听觉动物。
她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到公司了？”
他微笑，问侍应生：“有狼心吗？”
乔乔捂着心口，轻声道：“还别说，就这感觉。你懂什么是感同身受吗？我看到他站在你身边，比自己结婚了还激动，”她边说着，边夸张地深吸口气，忽然抽出纸巾，擦了下眼角，“太不容易了。”
“别想了，是我的错。”许南征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