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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寝室夜话，总拿出佳禾的男友顾宇和许南征比。
萧余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压低声音说：“听好了，以后你再在你哥面前提你那个伟大师兄，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萧余两手撑着下巴，无奈道：“许总，春节假期加班，按劳动法是要算三倍工资的。”
说到底都是自己选的，自负盈亏。
她低头喝了口水，喃喃道：“摆不平我妈，谁和你过日子。”
现在想想，哪儿有那么多比较，哪儿有那么多道理。
“说实话，很有兴趣，”许南征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信号似乎不大好，“趁这几天假期，我们可以立刻谈起来。笑笑？”
“他爷爷家信号一直不好，”她捧着杯子看廖阿姨，无奈道，“我们谈吧。”
“其实，要不是因为你，我肯定会继续读下去的，”她从落地窗这一侧，漫无目的地走到另一侧，“谁让我们差了六岁，稍有停步，就会落得更远。”
萧余和她简单说了两句，就开始聊起了别的，廖阿姨严重阴奉阳违，不过假意劝了几句就开始猛夸许南征，听得萧余乐得不行，等到送走了她，才跑到空房间给许南征打了个电话。
浓郁的味道，牵扯着所有味觉。
“我这里人很多，可惜和我谈得来的都不在，”她用手指轻划着玻璃，假意叹了口气，“我被鄙视了，被人说是这一辈学历最低，不肯上进的典范。”
而电话那头，竟是许南征的声音。
“好，我去香港接你回来。”
她实在是插不上话，只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拿着手机出神。
正是心不在焉时，就被人抽走了手机：“两三年见你一次，竟还摆手机广告的pose，”表姐叹了口气，“你妈说了，让你去找她。”说完，又把手机老老实实递给她。
廖阿姨这才看了眼时间：“好，我正好约了人，再不走要迟到了。”
萧余在一侧，将脸搭在胳膊上，翻看着资料，到最后是许南征先停了下来：“cindy，今天先说到这儿，我需要再梳理下。”
她悄然停住步：“你要过来？”
她噢了声：“今天你们家人多吗？”
第二天去接他时，正好廖阿姨也在，索性定了cova ristorante caffe的下午茶，继续谈公事。廖阿姨是个太有效率的人，许南征又是个行动派。
“你喜欢念书吗？”他反问。
结果自然是无效驳回。
比如现在，几个老少女又在研究这个学位拿下来，接下来再读什么……都差不多二十八九了，比自己还大几年，世界却单纯的只有读书，然后再等着嫁人。
她愣了下，像是被他轻触到心尖上，本来很是遗憾生日时他不在身侧，可是这样的午后，他就恰好坐在面前，赶上了自己的生日。
她说完，看了眼母亲：“妈，谈公事了，您可以出去陪外公了。”
话刚说完，电话就断了……
许诺显然也发现自己说多了，立刻把电话交还了回去。
“老婆不回家，我只能亲自去接了。”
一个是温柔体贴一个是欲拒还迎，一个是每日送饭到楼下，一个是每日让她深夜开车去找。硬件是天生的无法攀比，可软件简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
许南征慢悠悠地笑着：“就是穷折腾？不好好过日子？”
“我知道，”他说完，静了会儿，忽然说，“明天我去接你？”
萧余咬着杯子，龇牙道：“廖阿姨，你老大不小了，也不结婚，天天做空中飞人。我是太崇拜你了，才落得如此田地。”
许南征看着她的眼睛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