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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廖阿姨看她不再推辞，忽然去看许南征，“这件事，你未婚妻不会有意见吧？女朋友就算了，要是未来太太，还是要商量的。”
许南征拿起水杯，始终不发一言。
她看了韩宁一会儿，才走过去，敲了几下车窗。
就是因为这个项目是由自己而起，她才不想再有联系。可是现在当着许南征的面，却不能说出直接的原因，且先放下这个话题，等到过两天再电话说好了。
比这更巧的事都有，够写一本书了。
如果那次自己没有进藏，会不会刚才就不必在忙碌时，还惦记着他在楼下等着？或许他那次不是心血来潮去西藏玩，就不会大半夜睡在这里？
她侧头看了眼韩宁，韩宁像是有感觉一样，同一时间看她：“你要卖的房子，明天正式签合同，我约了晚上八点。”
萧余噢了声，更内疚了。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再等五分钟。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忙的不行，韩宁总抱着个电脑等在地下车库。
“刚才在窗外看见你们，就直接进来了。”许南征对萧余点了下头，坐下来。
她抬头，发现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困惑。
两个人开始说起公事，是连锁酒店的事。
“有点儿，”他一手搭在膝盖上，夹烟的手指了指肚子，“主要是饿了。”
她想了想，索性拿出手机翻韩宁的照片，找到了一张给狗洗澡的照片，递给廖阿姨：“背景什么的，我妈肯定都告诉你了，直接看照片吧。”
经历过，所以感同身受，才会更怕他会尴尬难过。
她的愧疚满满，一直延续到两盘咖喱牛肉端过来，她特地把盘子里牛肉都夹出来给他，生怕他吃不饱。韩宁的吃相一直好看，饿到现在了终于有点儿不顾形象了，可这么狼吞虎咽的倒让人看的食欲更好。
她想起两年前，自己常在这里看别人玩杀人游戏。
在外人眼中当然好，可是这样的自己，难免任性。
她进来撒娇了两句，就唬着小阿姨去给自己烧咖喱，还特地嘱咐要多放些土豆。小阿姨把牌交给身边人，很是依依不舍地说可惜了，难得摸到‘女巫’。
再下来已是半夜两点，她忐忑走到车旁，深吸口气做了被骂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绕到车前，透过车窗看到仰靠在座椅上的人，早睡着了。身后正好有车开过，一道光闪过，他的脸由暗转明，又迅速隐在了阴影中……
他的细心和耐心，简直是极致了。
“……说什么，您想听什么……”
“笑笑，”麦麦垂下眼睛，用法语喃喃着说，“你是我的初恋，一辈子都忘不掉。可我们都需要往前走，不是吗？”
萧余看着自己这个小弟弟，没来由的开心，忍不住提起了当年的话。
“诶，又是比谁能说谎……”
“快三点了，还不睡？”萧余假意扫了眼。
“还不是你一直跟许南征学，十七八就不好好吃饭，”小阿姨撇嘴，“后悔了？晚了。”
小阿姨愣了下：“这么巧？”
那也要看年龄差距的……
他开锁，看着她上了车：“你们公司是美国时间工作？”
“今晚，”廖阿姨看她，“笑笑，你怎么说了一下午，也没提到你男朋友？”
“女人不肯睡，男人怎么敢去睡？”麦麦睡眼惺忪地靠在墙边，看了眼韩宁，顿时眼中有了些异样，“半夜三点还在一起，笑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韩宁借口去洗手间，萧余才迅速叮嘱了一句：“他认识许南征，也知道我们过去的事。”
“笑笑？”廖阿姨忽然叫她。
“挺好看，你们两个以后孩子肯定好看。”廖阿姨笑着下了评价。
“我晚上要去签个合同，”她收回视线，从烛火上拿下茶壶，又倒了杯水，“您什么时候飞机走？”
“随便聊啊，你还不如你妈妈呢，她年轻时候和我在一起，经常说这些。”
最过分的是有次她刚才打开车门，就被电话又召回公司，本来以为只要半小时，却足足用了三个小时。
她不想再多解释，又坐了会儿，就带着韩宁走了。
韩宁正靠着墙，和萧余隔着一个小方桌，好整以暇地点了根烟，看着他们。他全身放松着，像是真的很累的样子，其实最近他也挺忙的……萧余想到刚才自己把他扔在地下车库好几个小时，很是内疚地挪过去，靠在他身边低声说：“是不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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