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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壮阳……”翘儿又要哭了，“海妃娘娘还管这个？”
“状元铃！”翘儿捂着嘴咯咯一笑。
“哈哈，我哥哥可不是这样的人。”杨长贵大笑道，“你回话，好意我领了，这就挂上。”
至于那房间住的是谁，大家倒是知道，当下各自有了揣摩。
凤海权当没听见这话，转头一溜烟跑了。
“呵呵，声音太大，怕吵着少爷，得等少爷睡醒了再说。”
“价钱倒没亏。”翘儿这才点点头，也不好再埋怨，只说道，“相公，咱们自己也拮据，能不花钱的地方，还是该省。”
“这是个啥？”凤海接过风铃问道。
“十五文。”
“……那成，小的走了。”凤海也不好多问，这对兄弟都喜欢卖关子打哑谜啊，自己反正是跟不上了。
杨长贵午间小憩过后，悠悠醒来，舒了口气，而后利索起身，准备趁着下场考试前再温习一二。第一场考试的结果他本不愿声张，但耐不住母亲非使唤人来问，他也只好说了，不出意外，全县都已经知道座号为“秋字伍号”那位，正是自己。
“亲爹，亲儿子，父亲还真要绝咱们不成？”
“罢了。”杨长帆叹了口气，这才把箩筐放到翘儿面前。
“下次不必如此，有事就叫醒我。”杨长贵微微皱眉。
几串贝壳当即交错在一起，发出了悦耳的脆响。
“懒死你！”翘儿无奈埋怨了一句，“多少收的？”
“这么小声谁听得见。”杨长贵说了一句，这才起身开了门。
“你一直等着呢？”杨长贵问道。
“凤海。”
“妈呀！这么多！”翘儿一下愣了，赶紧翻捡起来，“捡得比我都好，怎么做的啊？”
……
杨长贵就住在这里，并非他主动要求，而是杨寿全早早安排的，几天下来小二十两的开销，对杨寿全来说也不小，但为了小儿子，值得。
“海妃？”杨长贵愣了片刻，转念便大笑起来，“好，好，我明白了。”
“还挺好听。”
那风铃就这么挂着，有个风吹草动就奏鸣一阵脆乐。来往的人多了，抬头看着也觉得新鲜，问起缘由，掌柜也只好“天机不可泄露”。
“唉……”杨长帆叹了口气。
“直接买的老太太的……”杨长帆有些不好意思。
“好，我提前跟家里打招呼，到时候陪大少爷过去。”
“……”杨长贵接过风铃，抬起来上下打量，“倒挺漂亮的。”
杨长贵无奈摇头：“要不得这么显眼吧？”
会稽县，正逢县考，友朋客栈二楼，最靠里最清静的一间，每日住宿费较平日涨了数倍，高达二两。拿那位拾滩的老妪来说，就算她每天能拾出三十文，从不间断，大概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攒出这一晚上的房钱。
那声音太小，跟蚊子叫似的。
并非他排斥被关注褒扬，也并非承受不了压力，只是后面还有四场，现在高兴太早了，天下强人辈出，如父亲那般才学，也仅仅通过了乡试，自己这点成绩，还不值得骄傲。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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