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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比谁都有这方面的经验。
“那是长帆叫的，我还是叫悯芮吧。”吴凌珑继而问道，“哪里人？”
沈悯芮每个动作措辞都是恰到好处，虽然都是装的，但给人贤惠舒适的印象倒是真的。
“呵呵。”杨长帆直接抱起翘儿举在空中，“好啦，你相公我吉人天命，逢凶化吉。”
她说的自然是妓船，青楼。
“可有长帆的消息了？”
沈悯芮佯装惊愕片刻，而后有些委屈地摇头：“悯芮自幼在扬州习礼仪孝道，还没被男人碰过。”
杨寿全真想高喊，真我儿媳也。
“这哪来得及！”杨寿全摆手。
“谢谢母亲。”
这是女人间的战斗，是家庭伦理的胶着。
“别介意啊，话糙理不糙。”赵思萍冲沈悯芮解释了一句，心中立刻有了思量，凑在杨寿全耳边小声道，“此女仪表出众，谈吐得当，长贵……也到了阳气正盛的年龄。”
“先问问人家意愿也不迟，长帆好说，一向大方。”赵思萍不顾二人阻拦，拉着沈悯芮道，“姑娘，我跟你如实说来，长帆大方归大方，可终究是个货郎，他有个弟弟，眼见便摘得会稽案首，举人之名手到擒来，今后是大富大贵的命啊……”
杨寿全不得不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仪：“好了，不提这个，人家刚来，不要这样。”
二人走到院中石桌前落座，吴凌珑这才问道：“如何称呼？”
行礼过后一抬头，她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好像少问了一句好。
另一边，吴凌珑跟沈悯芮相对而视，率先挥手道：“免礼了，先坐下吧。”
“谢谢母亲，悯芮也会守规矩，行礼仪。”沈悯芮浅浅一笑，露出认命的表情。
可惜她并没有戚夫人那么强悍，戚夫人面对这种情况是拿起刀子砍人，她最多拿起绳子吊自己，她委屈悲伤的表情，充分诠释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平日里母亲还会帮自己撑腰，现在连母亲都不向着自己了。
吴凌珑对局势的掌控力，常常凌驾于杨寿全之上，倒不是她智商更高，只是她更愿意承担责任，而非发呆看戏搅屎。
却见一个人影从后堂闪出，见这精致连忙小碎步赶了过来：“咋了咋了？我错过什么了？”
吴凌珑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于是她决定抢先一步，用一个更臭的屁回击：“在杭州用过了。”
“谢谢母亲。”
“爹娘照顾一下！”杨长帆交代一句，立刻追了出去。他生平头一次佩服杨寿全，吴凌珑可比翘儿要强势多了，他能让这个家庭和平生存，也是有大智慧的啊。
“哦。”吴凌珑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最怕杨长帆去了杭州第一时间先去青楼，上妓船，而后一掷千金赎一个回来。既是瘦马，和赵思萍出身相似，终是好些，“还有两间空房，喜欢哪间，你自己选。”
“低点！我打不到了！”翘儿空挥着拳头骂道。
她在某方面也很有经验，老远只一看沈悯芮的妆容服侍，表情姿态，立刻认定了她的来路。
半只脚刚踏进来，她便见到了杨长帆，呆呆站在当场，其它的都看不见了。
二人一跑一追出去，吴凌珑叹了口气：“没事，熬几天就好了。”
翘儿十分茫然，喜讯接着噩耗，杨长帆头一天还地久天长，第二天就火箭纳妾，骗人也不带这么潇洒的。
“这都无关？”吴凌珑也慌了，望向杨寿全。
吴凌珑冲茫然的沈悯芮交待：“这是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