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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徇过私？”
“来来！重新介绍一下。”杨寿全起身，亲自将大儿子推到众人面前，“长子长帆，现任本县祈海祭酒，官职不大，从七品。”
一老者率先发言：“不仅是咱们，邻村和县里的人也都产生了颇多不满，外加县衙官吏用力，不出几日，海瑞定然服软。”
“遣散家丁，以充农务！”何永强指着信上的字展示给差役看，“海知县疯了么？他没田地没家丁么？”
何永强闻言先是怒，随后不久又静了。
而扬长帆，在海瑞眼皮底下混了个祭酒，这实是太过令人意外，乡邻不免问其缘由，杨长帆也是一笔带过，传信有功上面领导恩赐云云。
“从七品。”
第二，你走。
很快，话题就重新返回到如何对抗海瑞上来。
“夫人……没见到，就见到一个妾。”
“哎呀！恭喜啊！”此人当即冲杨长帆作揖，“改个号，娶个小，杨祭酒当真比举人还要风光！”
真的有人敢放，而且放的特别响。
那自己也不能闲着了。
“还真有三位。”差役尴尬道，“可这在定员之内。”
第一，他走。
“看不出啊……看不出啊……”何永强皱眉沉思。
“好了！回报海知县，我做我的生意，他奶奶的知县。”何永强哼了一声不忘补充道，“师爷总还在吧？让他提点一下我跟巡抚的关系。”
“祈海祭酒。”
“牙牌，什么牙牌？”
“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家人徒步来会稽，连官家的车都不坐……”
杨长帆忙完一天交完货回到家来，不料想见到了异常热闹的场景，家中厅堂里坐满了人，老爹局中，好似一场各国元首会集的论坛。
真来了块硬骨头啊。
“没收过礼？”
在座的人，屁股都不正，谁没占个几百亩田都不好意思坐下。
比想象中快得太多了。
“料他个光杆知县，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偷偷告诉何员外，我们明儿起歇工。”差役暗笑道，“何员外大可放心，没人会来勒令执行这些事，有本事海知县就自己来。”
杨寿全微笑道：“呵呵，这不是有功名在身了么，娶个小。”
众人立刻起身作揖，表情惊讶。
“怎么？当官的短处总能揪出一二吧？”
杨长帆深知这些人太乐观了，但该说的话自己提前都跟老爹说了，想是劝这些人也劝不过，面对海瑞，你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胜利。
“呵呵……”差役被瞪得发毛，连连说道，“杨祭酒现在生意也了得，府城黄员外的摊铺门庭若市啊！谁知道那状元铃能有这般市场？”
“杨举人气得也不轻。”
“他知道李天宠是我舅舅？”何永强瞪着眼道。
“那好，这样。”何永强当即指点到，“你告诉县丞，抓他几个短处，整理过后上书绍兴府，我这边自然会安排，让他卷铺盖滚蛋。”
“那是自然。”
而现在他召集这个紧急村会目的很确然——
简而言之，沥海村的土豪劣绅都聚集在这里了，沥海的一切事宜，也都是这些人商量决定的。现下举人杨寿全潜龙在渊，德行最受认可，功名也最高，因此成为了这一届的主事，相当于村长。
“不不不，不敢自比举人。”
编制内的官，可是连我都没轮到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杨举人要为咱村撑腰啊！”
“一粒米都没收过。”
“不愧是我沥海之脊梁！”
“什么？”
人、地两件事，也就乱了，地渐渐成为杨寿全这类地主的，人渐渐逃户投奔何永强这类人。谁都知道这是大势所趋，连朝廷都没有办法，既然卫所的兵已经弱到没法打仗了，就只好募兵。对于地的情况，当朝首辅家都占着几十万亩，谁敢放屁？
“是。”差役也是火上浇油，想让海瑞早点滚蛋，“他原话是，就算是李天宠的儿子，身无官职，也不能如此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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