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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兴冲冲上前：“主子，成了？”
“对，在下一向喜欢漂亮的。”
“何员外，来都来了，里面喝杯茶？”赵思萍挑眉道。
“不敢不敢。”赵思萍话锋一转，“可人家，就是命好呐，财源滚滚，女人也都死心塌地的。”
“那您的话可有分量了。”
沈悯芮连连往旁边挪了几步：“不知是哪路客人，非要找老爷。”
“嗯……嗯……”何永强毫不掩饰地盯着沈悯芮往前走去，太过专注，竟是没注意到门槛，脚面磕了一下，这便踉跄要倒。
“会稽何本茂。”何永强打量了一圈赵思萍，对她是真提不起兴趣，看样子这位就是杨举人的妾了。她来了，自己的好事也没法继续了，还是先闪吧，“此番预与长帆贤弟谈商事，既然贤弟不再，在下也告辞了。”
可沈悯芮不是一般的姑娘，她是千金姬。
“我教你一招，别人可不知道。”何永强神秘兮兮笑道，“一个女人可以不爱金银珠宝，可一旦这个人得到了这些，再让她放下，就难了。”
沈悯芮姿容一露！
“哎呦……这我可不好说。”
车夫也是老手，当即退开：“主子里面请，小的在外面等。”
提携一个后辈？何永强从没闲到那个程度，也没那个觉悟。
“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沉水的鱼，落地的雁。”沈悯芮随口一笑，“你去厅上坐吧，我去请老爷。”
“是啊，高过了，就低不下来了，享受过富贵了，还怎么下地劳作？”何永强摊开双臂，“那怎么办呢？”
他经验丰富，一般这种情况姑娘家家都会羞得不要不要的，也不敢声张，只会哀求放过。
“你刚刚不是说要找老爷么？”沈悯芮在旁拆穿了他的谎言。
“呵呵，何员外太会说话了。”赵思萍已经有日子没有被这么哄过了，心下一百个受用，“何员外此来何事，不妨先与我说说。”
何永强目瞪口呆！
“不愧是主子！”车夫连忙掀开轿帘，“提前恭贺主子了。”
“哈哈，驾你的车吧。”何永强拿扇子敲了下车夫的脑袋。
“得嘞！”
“二夫人果真是聪明人。”何永强笑着摆了摆下手指，想也不想，这便从腰间摘下一副玉石把件，双手贡给赵思萍，“初次见面，夫人……”
“夫人这是讽刺在下了。”
他主子一妻五妾，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从别的男人手里划拉过来的，主子这个趣味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
何永强展着扇子笑道：“这你就落了下乘了。人活着，跟喜欢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确实轻松，但远不如搞到自己真喜欢的那么痛快，这是莫大的趣味！”
“大中午的找什么找啊？”赵思萍满肚子不乐意走来，可越走脸上越乐意。何永强到底是个衣着得体的美男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吃他那套，“您是……”
“是了。”
“对对，主子最有趣味！”下人连连点头。
赵思萍是什么人，别的不行，看这事儿行。一见这笑容，一百个主意都冒了出来。
“别的不知道，咱们会稽案首的热门人选，在下还是见过的。案首的亲娘，自然有分量。”
却见何永强驾轻就熟，三两步拦在了沈悯芮身前，双臂张开不让她走去：“不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沈悯芮心知不对，连连收手。
“哦？”何永强看着赵思萍。人混久了总有种本能，比如经常逛窑子，出门见着谁像娼妓准能认出来。对于何永强来说，赵思萍自然不是娼妓，而是食物链的更上层——老鸨。
“公子怎么称呼？”何永强在门外自报过家门，可根本没进入沈悯芮的耳朵。
“姑娘且慢……”何永强按耐不住问道，“在下后面还要失言，望姑娘见谅。在下实在想不通，姑娘如此国色天香，为何会在这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永强也挑眉一笑。
赵思萍率先道：“长帆这个妾还未正式过门，先让何员外见到了。”
赵思萍与何永强进了厅堂，二人只一个对笑，便将对方肚子里的坏水摸了个透。
“就是说……‘还没’过门呢。”何永强刻意突出了那两个字。
何永强四处望望，确定无人后才说道：“您是……杨举人的二夫人？”
何永强坐在轿车内，没想到一切都这么巧，一切都这么快。
“悯芮，泡茶。”赵思萍随口命道。
沈悯芮冷眼瞧了一眼这位，如果这叫风流的话，风流的定义也太低下了，这一套糊弄村姑也许还行得通，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么浮夸低端的伎俩。
“也没那么容易。”何永强谈到擅长的事情，话多了起来，“你可知道，世上对付女人最妙的一招是什么？”
“主子的意思是……”
沈悯芮避过这精虫上脑的目光，这便要转身逃遁：“你去厅堂稍候吧，我去叫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