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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看透，现在能品出一二。”
徐文长闻言摇头道：“他们不配。”
杨长帆已经了解了徐渭的品行，在旁说道：“父亲不妨把酒肉包好与徐先生。”
徐文长也随杨家父子回家取赏钱，翘儿与沈悯芮老远跟着。
“这……”
杨长帆歉然道：“是徐先生说得好。”
当年的绍兴府第一才子啊！
翘儿与沈悯芮在后，虽然依然瞧不起徐文长，但刚刚那场面确实也漂亮：“这呆子，扯些歪理绕人倒是在行。”
他也不多说，缓缓推开众人，朝自己的毛驴走去。
“方才若不是大公子出面，怕是真要动家伙了！”
两边人，说到底也都是一个村的，眼下海瑞都撤了，他们还闹个什么玩意。
“哎呀这是何苦呢！”
“呵呵，姐姐反正就是瞧他不顺眼就是了。”沈悯芮掩面道，“徐先生的确其貌不扬，可也不至于到让人恶心的地步吧？姐姐既嫁与长帆，该知男人最重要的是才华才对。”
徐文长拎着鸡笑道：“其实是破漏百出的，只是海知县嘴笨。再者，换了别的知县，随身带两个衙役，搞不好当场就要揍我了。”
“先生教训的是，今日本官无权分田。”海瑞冲徐文长点了点头，就此回身望向百姓，“沥海的情况，本官亦已看到，再有矛盾，诸位自可来衙门投状。”
“那他比知县都高明，为何屡考不中？”
村中几位士绅则凑上前来。
“呵呵。”徐文长作揖笑道，“大公子胸怀大才！身有大运！恭喜疆远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姐姐说是徐先生讨钱，可哪一次徐先生的钱是白拿的？到头来还是用字画换的。”
“嗯？”杨寿全脸色一沉。
“可先生如今已经……”杨长帆完全无法理解他，大老远卖自己字画就可以，当个师爷怎么就不可以了。
徐文长一乐，望向了杨长帆：“杨公子这刚到哪里，就需要幕僚了？再者我还要科考，远不是出仕的时候。”
“才华平平而已。”
“我认为，先生少了一样东西，缺了这个，先生永远都考不上。”
此时，胡家三兄弟哭丧着脸凑过来：“杨举人！您可得听我们解释！”
杨寿全听得也是高兴，冲杨长帆点过头后，才招待到：“来来来，多年未见，定要来我府中一聚！”
虽然看似疯癫，看似聪明，但这个人，所背负的苦痛，必然也是难以想象的。
“海大人明察秋毫！泰而不骄！”徐文长老远客客气气鞠躬，“此为会稽百姓之福也！”
回府后，杨寿全赠钱五贯，打包了些酒菜，又让下人给徐文长捉了两只鸡拴上，让他带回给母亲吃。徐文长腰包里缠满了铜钱，手上提着鸡，与杨寿全别过，满载而归。
“大公子果然是大才！”
众人一哄而散。
正常来说这种行为很失敬。
“那多谢了！”徐文长闻言却高兴得很。
“所以我方才才叹他是沧海之遗珠。”
杨长帆坚持要送，两个妻妾也坚持要送，他们愣是陪徐文长一路朝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