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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啊！毛公子生来英俊！拿什么都好看！”
若是平常，何永强早已拿礼出来了，但他知道眼前这位，赔光了自己的家产也送不起的，只能想方设法来独特的，“毛公子，何某刚刚备了两位美人上赠，既然公子来了，不妨一观。”
“唉……”黄斌无奈捶了下腿，“我也实话实说，何永强已经下了重话，全绍兴，没人敢跟你合作了。”
男子本能抬手就是一撩。
“我惹他了？”杨长帆始终没觉得那天的事有多大，不过是不合作送礼罢了，“哦对了！好像是有误会……”
“那是……”何永强擦了把汗。
男子微微皱眉严肃道：“义父有令，不得滋事。”
男子一笑，也不再多说，这便要打开后院庭门：“那我走了。”
很快一个下人快步奔来：“什么事主子？”
……
男子思索片刻，表情依然严肃：“不好。”
男子闻言露出鄙夷的神色：“他们是真的乱寇，徐海那边，义父想管也管不住的，饿极了见到我们的船都敢来送死。”
风铃虽算不上高档艺术品，却总能吸引人的好奇。
何永强提了口气，这便在男子耳边低语一番。
“够惨的。”杨长帆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他搞不动我的，倒是海瑞对我威胁还大一些。”
“美人？”
“怎么说？”
“美人。”
叮当叮当一阵脆响。
杨长帆愣了片刻后才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怎能有如此寒气逼人的笑话！宋四宋四！你直接说我送死不好么？”
“我是个凡人，我也不敢了，真的。”黄斌正色点头，随即掏出钱袋，“咱们后续补货的事情只能算了。我算过交来的货，给你多算些，两锭，收好。”
“那就对了……”何永强拍着胸口松了口气，“五峰船主犯不上与朝廷拼命。”
杨长帆掂着银锭问道：“断我财路是吧。”
“开玩笑的！”男子大笑拍了拍何永强，“我没那么不懂事。这个风铃我收了，你的事会顺手去办。”
“这你自己掂量，我不参与。绍兴以外，何永强确实顾不到。”
“如何？”黄斌瞪着眼睛道，“那掌柜也不是凡人，府城都有亲戚的，最后怎么着？家破人亡！活活被气死在牢里啊！”
男子这便开门欲走，抬头之间，却刚好看见了挂在门庭上的一个贝壳风铃。这是杨长帆之前精心挑选出来送给何永强的，品相最好的富贵铃，所用螺贝皆是天然偏暗金色，个头也饱满精致。
“这谁都知道，用不着你说。”
“哎……”杨长帆摇摇头，有些可惜：“那也没办法了，本来想与黄兄一起做长线生意的，这些天有几位外乡人来收，我都没卖，现在看来再有货给外面就好了。”
房中无人，黄斌随便拉了把椅子与杨长帆坐下，这才敢说话：“长帆啊长帆！你到底是吃了什么药！好好的惹何永强作甚！”
“不怕。”
男子继而笑道：“那是，江浙闽粤，哪个巡抚没沾到我家的好处？”
“宋四！”
黄斌早已满头大汗：“兄弟啊！我真是个凡人，不敢跟何永强作对，我能来一趟劝你已经是拼了老命了！”
“怎么着，仗着自己营生在所里，不怕是吧？”
“哈哈哈哈哈！简单！简单！太简单了！”何永强兴奋过后，振臂呼道，“来人！”
何永强面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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