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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大家自然都知道缘由。”
“另外……少船主，我媳妇还在安徽扣着……”
舟山岑港，如果太阳升起，海水一定是红色的了。
“张经，你记得么？”
“他为什么死的？”
“我才不转告。”戚夫人一跃翻身上马。
戚夫人绝尘而去。
“嗯。”
傍晚日落时分，已是劫去了七七八八，入夜之时，杭州火光冲天，便是在萧山也能看得清楚。
其三，破坏之重。
此役堪称诡异，诡异之处有三。
“你先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休息一下，回九州咱们再谈。”杨长帆说着掏出一块手帕，“对了，这个是她托我带给你的。”
双方军士百姓，几乎一滴血也未流。
“好了好了，到了。”杨长帆知道戚夫人这号一言不和就抹脖子的主儿是没法说通的，就此用戚夫人的匕首割断了绳索，并将匕首双手归还，“别的不求，只求你转告戚将军一句话。”
这大概算赢了吧。
其一，破城之快。
“那为什么没人去说，去劝，去救？”杨长帆继而笑道，“你夫君在浙江看到了全部，他说了么？你说了么？我知你世代名门侯族，你父亲也该是不小的武官，也许还在张经手下任过职，你父亲说什么了么？举朝上下有人说了么？至今，张经之死有说法么？他是叛贼还是英雄？”
“他真的拥兵自重了么？退一步说，拥兵自重算罪么？算什么罪？至于死么？”
“……”戚夫人哑口过后说道，“我不管是倭寇还是贼寇，我只是不知，你已要什么有什么，商场取利，官场得志，何苦如此。”
徐海站在囚车中，双手握着栏杆激动万分：“哈哈哈哈哈！少船主！少船主！”
其二，伤亡之少。
“愚见！愚见！”徐海大笑拍着杨长帆，“我与少船主，还谈什么谢谢！”
待明月当空之时，拼杀之声渐渐停歇，明军伤亡惨重，终是杀上了岑港。
徐海也不久留，这便开始四处溜达观看杭州“盛景”。
再远望海上，佯攻的船队始终没有近前，已经在退。
“自然。”
“二公子艳福不浅！”
“捆着好！”
“我最清楚不过，放他出来我自有用意。”
徐海大笑：“哈哈哈！我喜欢少船主！不愧是老船主选的人！”
“……拥兵自重。”
“不还是贼？与倭寇沆瀣一气！”
“贼这个名号，是大明定的，东海上，大家都称汪直船主。”
“好说，写好姓名籍贯年龄相貌，我统计过后便去交涉。”
首领默然不语。
他本意的确是想擒了戚夫人，以挟制戚继光，他清楚未来十年这位一定是最大的敌手。可戚夫人性子就是这样，即便擒了她，她也会找机会抹脖子，到时候与戚继光再无周旋的可能，不如放了，日后好相见。
见徐海走远，首领凑到杨长帆身旁道：“少船主，这个人……老船主不是很喜欢。”
戚夫人接过匕首，默默咬牙，现在她刺杀杨长帆如探囊取物，然而眼见这种种，听过这种种之后，却怎么都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