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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长帆点了点头，“还有谁敢答？”
轮到杨长帆发问了。
胡老太见小媳妇已经快哭出来，拍案起身：“真我儿媳也！”
农家女这才颤声说道：“说书的讲，老徽王……就是因为上岸……才过世的。妾只想与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想为母亲尽孝，不愿归顺，只源于此，别无他想。”
五一位军户，以严持家，以烈辅王，这个基本已经把人吓跑了。
闻此言，群臣起身，军士欢呼，百姓鼓掌！
汪滶不断还礼，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群臣见胡老太表态，立刻望向杨长帆，徽王选媳妇关杨长帆什么事，只见杨长帆又望向汪滶。
他的问题，自然是决计不会从帮汪滶选老婆的角度出发的，而是以为自己选老板娘的角度出发的，但听上去，又要让人以为是从汪滶角度出发的。
“大胆说来。”汪滶挥臂道，“无论缘由。”
女子慌张摇头，不敢回答。
首位扬州姑娘见机躬身答道：“此等大事，该是徽王、船主商议，妾不想，也不懂，只从夫命。”
于是，他提出了一个一直以来都很隐晦敏感的问题。
汪滶立刻表态：“长帆一片赤诚之心，岂会怪你！谁敢怪你？”
稍微有一些脑子，有一些常识的都知道，女人不宜干政，管好家事就行了，这个问题是一个很明显的坑。
“主公……”杨长帆侧身行礼。
要足够尖酸刻薄。
“妾不才，不敢以溪涧之含犯江河之量……”
杨长帆摇头道：“从夫命是一定的，但不能不想，我就是要听听你们的想法，不需要告诉我为什么，只要回答我一个字，是否归顺，是或者否。”
四一位扬州女子与首位扬州人答话基本相同，引经据典。
都是跳坑，差距很大，第六位农户的回答让杨长帆汪滶都不禁侧目，胡老太倒是无所谓，相比于争，她还是更喜欢生。
她是亲眼看着丈夫来，看着丈夫入狱，看着丈夫被杀头。
胡老太眼色使来，让他问。
此话一出，不仅是姑娘们，左右文书与周围大将官吏也都慌了个神，这个问题是没人敢聊的，杨长帆甚至也没有问过任何人，这几年与朝廷关系的回暖，让所有人都摸不清杨长帆的想法，甚至包括赵光头。
“长帆……”汪滶也有些为难，刚要发话，便被胡老太按住。
话罢，杨长帆起身回礼：“我只是尽臣子的职责，替主公考量分忧，若有得罪，莫怪。”
杨长帆很清楚，这种场面，每个人都会隐藏真实的想法，包装出一个更适合当徽王夫人的形象，因此他的问题，像前两位那样浮于表面给人发挥空间是没有用的，要一针见血，摸到她们的屁股。
几位女子面面相觑，六号愣愣道：“不去。”
“恭贺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