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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被宿云的自信所感染, 也高兴道:“那咱们就去试试,一定可以成功的。”
“对了。”宿云问道:“现在匠人很难找吗?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周泽点头道:“是不太好找,当初鼠疫爆发时, 不少人家都走了, 那些匠人本就不多,做炮竹的匠人还好,铁匠得去县衙寻,没有县衙开具的文书, 铁匠不敢私铸铁器。”
“这么严格。”说道县衙, 宿云好奇道:“陈楠哪边可想到了什么办法,双管齐下, 说不定也能早点解决。”
周泽:“陈楠好像在派人打捞河道的杂物,我回来时经过河道,看见有不少人在编制竹筏, 还有人在打捞杂物, 只是人手不多, 打捞上来的杂物也无法运出城外处理。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奏效。”
办法虽笨,但总比不作为要好,宿云再次提醒道:“不管他们, 能捞点是点,咱们做的事不要告诉他, 所有的事情都要暗中进行。”
周泽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安抚道:“我知晓, 你放心。”
不过一刻钟,马车就驶出了城门,直到马车外传来车夫的询问声。
周泽才建议道:“南边有一座荒山,没什么人迹, 咱们去那里点炮竹?”
宿云:“不去山上,这个炸了以后会有痕迹,容易被发现,咱们去前面那个湖。”
湖是个野湖,面积很大,宿云每次回李家村都会经过这里,连下了几日雨,平日里清澈的湖水如今已经变得浑浊,水位也上涨了不少。
让车夫赶着马车先去其他地方,半个时辰后再来接他们,一是为了保密,二也是怕动静太大了,把马给惊着了,若是马跑了,到时就真的要走路回去了。
湖虽是野湖,平日里来此垂钓的人也不少,湖边凌乱的放着几个竹筏,正好能排上用场。
待车夫走远了,宿云把炮竹递给周泽,自己则去拉竹筏,跃跃欲试道:“先点一个试试,看看威力怎么样。”
周泽也想去帮忙,奈何手里又是撑着伞,又是抱着炮竹。
“咱们站在竹筏上扔吗?我还以为直接扔水里就好。”
“那不能。”宿云解释道:“这个也不防水,直接扔水里哑火了怎么办,把炮竹放在竹筏上,再用竹竿把竹筏往湖中央推一点,应该就差不多了。”
看着在湖边跌跌撞撞的宿云,周泽急道:“你在这里站着,我来拉竹筏。”
“不用,我已经弄好了。”
宿云找到竹筏的绳子,用随身的匕首隔断,让周泽把炮竹拿过来。
仔细叮嘱道:“我把炮竹放在竹筏上,你把竹竿准备好,我一点燃就会喊你推,你就用力把竹筏往湖中央推。”
雨还在下,周泽应好的同时也不忘给宿云撑好油伞。
周泽好奇道:“这会儿雨下的不小,会不会把引线淋湿。”
宿云手中一顿,点头道:“有这个可能,给它把伞撑上?”说完把头顶的伞从周泽手中拿过去,撑在了竹筏的炮竹上面。
周泽看着宿云空空如也的头顶有些无奈,雨点落在身上也丝毫不在意,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宿云倒是半点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放在雨伞下面,回头看了一眼周泽。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有了默契般,宿云嘴里喊着号子,“一、二、三、推……”
宿云点燃引线的同时,竹筏也随着周泽的动作向湖中央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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