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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暗结珠胎心意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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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流逝,皇上始终没有叫起。他的确不想叫起,因为如果他叫了,就意味着接下来要按预定的计划去走那个令人万分尴尬与痛苦的过场,并且要最终做出那个他最为违心的决定。

“老爷!”是管家齐日迈的声音。

“罢了罢了,做这劳什子干什么?是谁又指使你干这个了?”鳌拜大手一夺,便将那衣服扯过来远远地丢在一旁,拿起其其格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这就没事了。”

东珠还未答言,立即有王爷表示不满。

殿内立即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果然是她画的。”

皇上还未表态,东珠环视大家:“诸位王爷,诸位大人,你们要皇上做什么?如今皇上已然亲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不做,皇上自然可以自主决断,并不会也不可能再授他人之意。”

“是啊,皇上,还等什么?”

“好。”安亲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齐佳裕德,齐佳裕德轻咳一声,她手下的鲍司正便命人取上一物,展开之后呈给众人观看。

“娘娘为什么要绘此画?这幅画又为何到了长公主手中?”安亲王顿了顿,“可是送给长公主赏玩的?”

安亲王伸手示意:“诸位,都请少安吧!”

看着东珠,安亲王实在很是担忧:“娘娘刚才已经承认此画是娘娘所绘,又是托长公主传给鳌大人的,那么娘娘此举是想对鳌大人传递什么样的意思呢?”

“昭妃娘娘,今晚诸王与各位大人齐聚在此,只为了弄清楚一件事。关于这件事,想必娘娘已经知晓。本王受皇上与诸位大人信赖,与娘娘就此事了解一二,还请娘娘体谅!”安亲王缓缓开口。

其其格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害怕这样的颠簸会伤了他,可是她没有办法让马车慢一些、稳一些。

其其格未语,只是愣愣地看着手里还未上领的衣服,很是伤心。

“老爷。”其其格依在鳌拜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只觉得自己的心更乱了。

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的话若是稍有不慎,必定会使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也必然会给朝廷带来惊天巨变,所以在没想清楚之前,她决定缄默。

“死到临头,怎么还这样放肆?难不成还以为有谁会给她撑腰?”

她强迫自己不断重复这样的信念,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稍稍平静下来。

东珠少安,看来诸王已经决定将此事交由安亲王岳乐主审,在她看来安亲王是最开明也最为客观宽柔的,由他来出面,或许预示着事情会向好的方向转变。

她居然此时此刻还能保持这样的镇定,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既然她已经招了,皇上,下令动手吧。”

“就算动心又如何?你能左右他的命运吗?”那侍女的声音十分低沉,“你实在不该留下这个孩子,留着他总是祸害,眼瞅着这鳌府就要树倒猢狲散。原本那个时候,太皇太后论功行赏,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归宿,可是若你身上带着鳌拜的种,以后可怎么办呢?”

“你坐着别动。”鳌拜起身走到外间,齐日迈上前回禀,“老爷,宫里来人传话,说是太皇太后召您进宫。”

皇上开口说道:“既然刚才已然公推安亲王主理此事,这会儿大家还是少安毋躁吧。”

“你自己的孩子?”鳌拜愣在当场。

所以,她沉默了。

“是啊,速审速决,后面还有多少大事等着呢。”

穿戴妥当之后,鳌拜出了房门,临了还特意再三叮嘱其其格要早些就寝。

于是她昂首回道:“是长公主听讷尔杜讲了那日朝堂之上关于苏辅辞政引发的风波,身为皇家公主与鳌家的儿媳,她希望看到朝堂和睦、家宅平静,她不希望额驸卷入任何的风波之中。她更希望能替皇上分忧。所以,当长公主同本宫讲到这些的时候,本宫深感长公主忧国、忧君、忧夫的一片苦心,于是本宫自作聪明、自作主张画了这幅画。本意是想托长公主转交给鳌大人。”

鳌拜府中,鳌拜正独自吃着闷酒,侍妾其其格坐在床榻边缝着一件小衣服,但是今晚其其格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已经连着好几次扎到了手,这一次她吃痛地哎哟了一声,因为那血珠正好滴落在淡粉色的衣服上,她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

“王叔,开始吧。”皇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其格万分迟疑:“韩姬,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虽然在心里已经想过很多次接下来自己所要面对的处境,饶是如此,亲临其境,东珠还是感觉到意外,无论如何这阵势太过兴师动众了。

她好听的声音如同珠玉落盘,一字一字都叩在天子的心坎上,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放在宝座引枕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有了湿意,没有人知道对于眼下这个场面,皇上比东珠更紧张也更加不愿意面对。

东珠暗暗心惊。

“遏必隆那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女儿?”

其其格对上鳌拜的目光:“听到奴婢有喜了,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叫什么话?太皇太后宣召入宫,能等到明天吗?”鳌拜拍了拍其其格的手,“好了,你安心睡,我去去就回。”

“啧,真是好一张厉嘴。”

但是当她的眼神投向安亲王时,她发现那个淡定从容一向波澜不惊的安亲王也有些许的变化,他脸上毫不掩饰地锁着深切的忧虑与愁容,他是那样无可奈何,那样满是不安与不忍。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万分不敢相信地拉过其其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说你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