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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狼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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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的少年紧紧盯着她,满面尘垢,头发蓬乱,身上穿的是普通士卒的衣服,可是那灵动的眼神中是难掩的珠辉,紧皱的秀眉不让人恼怒,反而有些可爱,小巧的五官那样灵秀,难怪娘说过,中原的女子个个美如娇花。

“水,水!”全身上下蔓延着锥心般的疼痛,嘴干的如同吞下去一团火,他挣扎着从嗓子里发出不成声音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像干涸河床上,那裸|露在裂开的土地上仅存的一条鱼儿,挣扎着,摆动着,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这是哪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一想到身处荒漠之中,既无援兵,又无干粮,幼童伤将,前路渺渺,若微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方寸大乱。

“你不必如此,救你也不过是职责所在,倒是你小小年纪能临危不惧,居然在乱中能为马大人献言呈策,让人十分钦佩!”仿佛话说的太多了,他气力不足,又是一阵急喘。

母狼伏在地上,样子越来越痛苦,血从它背上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下来,它显得气力全无,先是伏着身子唉嚎着,紧接着,又狂燥地在地上打着滚。

凝望远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舍身引走了狼群,还把续命的药留给自己,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她是谁?孙若微?孙若微又是谁?

朱高煦轻哼一声:“动手?动什么手?本王现在封地,好好的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早就不管朝中的事情,就是这次圣上亲征,都未曾召本王前去护驾随行,依本王看,纪大人,还是另觅名主吧!”

——

朱高煦眸如深潭,对上他的眼睛,如一道剑光射入,只想看到他内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糟糕,自己怎么就认定她是女子了?

此处挨着一处清泓,四周杂草丛生,原来自己刚刚是趴在马背之上,所以一翻身,自然是跌落马下了,而在不远处的水边正仰天躺着一个人。

“回銮?接驾?”朱高煦目光中精光闪过,只愣愣地盯着他,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就在这一瞬,若微笑了。

若微拧干了衣服上的水,这才发现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掏出一看,竟然是颜青随身所带的锦衣卫的急救药包。

惹的纪纲哈哈大笑,她却站起身,带着抚琴的女子袅袅离去。

“赌?”若微脑子里如同一团糨糊,根本无从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若微再也没有抑制住,转身蹲在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闪烁的星火下只见那人乱发披面,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军服早已惨不忍睹,几乎不能避体,全身上下都是纵横交错的刀伤,身下的草地也都沾满了血水,这才是血染征袍透甲红。

他的五官变的十分狰狞,那应该是上好的止血伤药,从颜色和味道上看,应该有田七的成份在里面,他把白花花的一层倒上去之后,伤口的血就渐渐止住了。

“追兵倒不足惧,怕的是……”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那匹战马突然惊慌失措地团团转了起来,紧接着发出阵阵嘶鸣与长嚎。

既然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明天,不如做做好事。

“看看这个!”纪纲从怀里掏出一个奏折,拍地一下甩到朱高煦面前。

惊疯了的马,没命地冲着狼群冲了过去,而他手中挥舞的火袍驱赶着狼群,即使是这样,也有不少只狼群冲上去撕咬,它们不惜被马踢死,也要撕破战马的肚皮、甚至与马同归于尽,颜青一手挥舞着火炮,一手持宝刀不停地砍杀。

若微并不畏惧,若是命该如此,躲也躲不掉,她昴着头,唇边是淡极的笑容。

只是一下之后,母狼又如同死了一般,再也一动不动。

“纪纲,你休要太过放肆了!”朱高煦额上青筋直跳,最近窝心的事情太多,偏他也来凑热闹,明知道他突然出现在此地,必是大有蹊跷,可是朱高煦还是没能控制注心中的怒火。

“狼?”若微只觉得头皮发麻,是的,在这样的情形下遇到狼,恐怕除了给狼做夜宵,就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少主,这丫头有点儿意思,不如赏给我当个暖床的丫头吧!”一个满脸浓密胡须的大汉说道。

那一刻,他就像是一个战神。

纪纲直愣愣地看着她玲珑的背影,半晌才回过头来,只是再对上朱高煦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幅神情,又阴又冷,眼中还带着三分杀气。

秋棠虽是风月场出身,也不由羞红了脸,但她自有应对之策,只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抚,笑意吟吟地说了句:“改日定当奉陪!”

在这寂静一片,黑漆漆的草原里,她并不是一个人。

朱高煦浓眉倒竖,立即挥了挥手。秋棠会意地微微转眸,冲着纪纲一笑:“既然纪爷是来找二爷谈要事的,秋棠就先告退了!”

那圆鼓鼓的乳|房下,甚至还有乳汁滴出?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杀声震天,火光冲天。若微紧紧伏在马背上,只希望自己可以晕死过去,不省人事,可是事实上,她还是醒着,清清楚楚地知道面前发生的一切。

以后,恐怕再也弹不了琴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此地?”问话的是一个面相清秀的瓦剌少年,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头戴金冠,身着精美的袍子,骑在一匹乌黑油亮的骏马上。

他说的居然是汉话。

所以,他一向认为,他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东西,并不是与当今太子,他的长兄夺权。所以这个纪纲借着朱棣的宠幸及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以为朱高煦排除异己为名,大肆陷害忠良,更逼死了一代才子解缙,还常常来邀宠请赏,对此朱高煦既不满又厌恶。

若微仿佛被吓倒了,怔怔地不敢再向前移动半步。

若微从火堆中抽出一只枯枝,大着胆子靠近母狼,她仿佛真的已经没气了,也不知她会不会突然醒过来把自己咬死,打开止血粉,将药均匀地撒在她的背上。

“想不到,我们还能活着。”若微很想去帮他处理伤口,但是面对他身上的伤,却无从下手。他半睁着眼睛,从胸前摸出一个小瓶子,用颤抖的双手将它打开,里面是白色的药粉,一把撕开自己的外衣,倒了上去。

若微瞪大了眼睛,天呢,它的肚子鼓鼓的,而前边三个乳|房更是十分圆润,那里面似乎还有白色的液体滴出。

“咱们得赌一局!”他说。

他目光注意到她滴血的手腕,半只袖口已被母狼撕碎,露出雪白的玉腕,上面是鲜红的血迹。

唉,长长叹息之后,又把目光投向那只母狼。

“呵呵呵!”纪纲一阵冷笑:“二爷是用不着纪某了,只是这河还未过就开始拆桥,似乎来的太快些了!”

若微眉头紧皱,任她搜寻着记忆里所有跟生产有关的知识,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经意间,看到母狼身上的伤口,她仿佛有了主意,拔下头上的发簪,冲着母狼的下体说道:“你忍着点。你是要咬我,我可不管你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这是若微第一次看到野外的太阳,日初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朱高煦抬起头,顿时愣住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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