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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以前每一次不开心,她就会整日的练习技艺,不累到晕眩不罢手,那么现在她在做什么?
一想到那两个字,他的心就狡在一起,痛不可遏。
太子妃看在眼里,更是怒不可遏:“若微是好,本宫身边长大的女孩儿,她的好我清楚的很,不用你来说教。你只看到了她的好,月还有阴情圆缺,人自然有短有长,她的短处呢?你就看不到了,如今,本宫干脆明言,她不适合做你的正妃,更不适合日后的母仪天下!”
他和她,有着太多的过去,太多的记忆,太多的秘密了。
她站起身,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没有了你,我的生命就是一片黑暗,灯有何用?”
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
“儿臣去面圣,不是为了谢恩!”朱瞻基一脸沉静,面不改色。
一直以来,他都在默默地憧憬着自己和她的洞房之夜,而如今新娘换作她人。而她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句交待的话都没有人对她说。
“为何不点灯?”瞻基知道,若微最怕黑了,就是夜晚安寝也要留一盏宫灯,而今天竟然一片黑暗。
瞻基冲了过去,一把从她手中夺过琵琶:“不要这样,若微,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要你这样忍着。”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古往今来,被皇上看中的女子失了身……你说,她的下场会如何?”太子妃只觉得话已至此,一切都不必再说了,于是将朱瞻基晾在一边,转身进入内殿。
经过东宫,远远的,看见太子妃张妍立于宫门口。
瞻基紧紧的拥着若微,半晌才道:“命硬?会害了我?我偏不信,如今就试试吧”。他俯下头,托起若微的脸,重重一吻,吻住她的今生,吻住自己的真情和誓言。
朱瞻基默不做声。
那满室的红在瞻基看来,只是觉得格外刺眼。
走进院子,正逢湘汀从屋内走出来,看到一袭大红喜服的瞻基,明显一愣,随即眼中一湿,悄悄退了出去。
“若微不是虽好,在瞻基的眼里就是绝配!德言容工、琴棋书画、孝义礼让……这么多年来,她哪里有失?各宫妃嫔、公主郡主、她又得罪了哪个?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能给她,白白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竟要放她出宫?”朱瞻基越说越替若微委屈,竟然淌下两行急泪。
瞻基哽咽了,用手紧紧箍着她的柔肩:“不会!”
“跪下!”
说罢,他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母妃!”朱瞻基俯身行礼
她的笑意更浓了:“你会为她梳头发吗?”
若微笑了:“瞻基,过了今日,我就要出宫去了,我已经求了太子妃,以为徐皇后祈福之名,我要出宫去了,从此青灯古佛,你把我忘了吧。”
胡善祥怔住了,难道他还没有认出自己吗?为什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伤人?看着大红龙凤烛上跳动的火苗,她只觉得自己如坠深渊,无人可以救赎。
“基儿!”太子妃看着朱瞻基年轻俊朗的脸上那抹化不开的愁容,终是于心不忍:“算了,事以至此,多说无意……母妃只想告诉你,若微,不是你的;如果你现在去乾清宫,恐怕她连宫门都出不了了。”
瞻基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不会。”
此时,朱瞻基快步赶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静雅轩。
看着一脸端庄坐在一旁的胡善祥,瞻基有片刻的恍惚。是的,她也很美。她的美是一种贤淑安静的美,是大气婉约的。也许皇爷爷选她做自己的正妃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推开门,瞻基走了进去,满室漆黑。
朱瞻基眉头深锁。眼睛紧紧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只觉得眼前的景像渐渐模糊起来。他隐隐地想起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身处皇家,连喜怒哀乐的自由也没有”。
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昨日大婚礼成,今早是该面圣谢恩,只是瞻基好像忘记了,应该携善祥同往才是。”太子妃紧紧盯着儿子的面庞。
朱瞻基从之,而脸上仍是一脸坚毅,不容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