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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红不理他，直接关门。
她这时才意识到他们太过贴近了，正要拉开些距离，但是她的发尾却不知被什么压住了，被那边扯着，她一个不稳，反而向前磕到了钭沛的脸上。
钭沛让她去洗手，然后自己捂着左眼回了房间。
他的左眼都是充血的状态，有些可怖。
于是她嗫嗫道：“同学，对不起，疼不疼？”
她站在床前，弯下身子去看钭沛的左眼。
“表姐？”
她的下巴撞到了他的唇。
是的，没有。
这段日子，她也曾经想再去看时婕艺的生活情况，可是又怕见到的是自己的东西被乱拍一通。如果是静物，拍了也就拍了，到时候她把那些全扔掉。就怕是程意。她想扔，却扔不掉。
她昏沉沉的梦见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大舅上来敲门，她才惊醒过来。
“周红红，睡过去点。”他抬脚踢她的小腿，像是在对待路边的小狗那般。
周红红吃了药，睡得倒是沉了。
程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胡扯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只记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喃语着。
“是发炎了么？”
她只好更加挨前去看。
他明明说过的。
大舅一听她的症状，就说是受了风寒，给她拿了药便让她好好休息。
周红红连忙弹开，脸上仿佛火烧似的。但看钭沛，他的表情很严肃。
周红红只见他的眼里全是浓墨的情欲之色。
“行啊，周红红，你睡你的，我都记着。我等你睡醒。”程意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她坐起来，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再次去看时婕艺的微博。
程意很不屑。“谁要弄你了，你自个儿考你的试去。”
她只好轻轻用脚掩上了门。
她听出他的意思，吃惊地望了眼表弟的那间房。
周妈妈见到程意和女儿一块儿回来，只以为他是去接自家女儿的，还留他吃了顿便饭。
周红红原本和班上的某个女同学约好住双人房的，可是程意威胁她，硬要她陪睡。
周红红慢慢的，在手机上打字。打完，删掉。然后又继续打，继续删。
程意重重地捣了好一会儿，才放慢速度，粗喘着气去吮她的颈项。“媳妇儿，疼么？”
周红红都预料到了，程意忍了几天，一旦脱缰肯定有得她受的。高考完的那天，她都没来得及和同学们说话，就被他扯回了旅馆。
可是，如果没有，那他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
周红红高考要去县城的考场，各个乡镇的考生全涌向县城，旅馆都已经爆满。偏偏程意还要瞒着老太爷去凑热闹。
这个觉，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了。把她曾经遗忘的，程意偶尔对她的好给提了出来。
“那你可得等他们穿好衣服。”他的语气有些骤转。
她憋屈地看着他，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钭沛有些无奈，“表姐，麻烦把我的眼药水给我。”
可是那天晚上，周红红半梦半醒间，却以为自己还在程意的怀里，听着他一声一声的轻哄。
“程意。”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窜进她的上衣，解开了她内衣扣。“媳妇儿，你叫浪一点，让我快点出来。”
才刚起身，就觉得头痛欲裂。她晃晃脑袋，太阳穴跟着一抽一抽的跳。
程意没有玩太久，纾解了一轮便和周红红退房回去。
她愣了下，“……我不会，我从来没戴过隐形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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