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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地上望去，待看清那团东西后，惊愕失色。
周红红担心程意真的惹出什么祸事，赶紧去拉他的手，“就知道逞凶斗狠，我和你说，你不相信，不说你又打人。”
接下来的记忆就模模糊糊了。
钭沛不甘寂寞地唤道，“表姐……”他那神情在血迹的映衬下尤为的无辜，配上幽深的眼神，生出一种凄凉感。
“关我什么事，别占着我的床。”
周红红立即联想到了钭沛房里的那堆东西，她正要解释。
过了一阵子，周红红再去开门，钭沛还站在那里。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笑着道：“媳妇儿，媳妇儿，抱抱就不疼了。”
周红红不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话，伸出另一只手去拽他的手臂，和和地道：“你别乱打架。”然后她踮着脚尖挨近他的耳边，悄声又说：“我和他没有的事。”
门外的男人让她恶心。太恶心了，用这么些下三烂的手段。
“滚开。”
才刚打开门，钭沛赫然现在门口。也不知道他究竟站了多久，脸色带着些踌躇。“表姐。”
她又好气又好笑。
程意任她咬，冷淡回了句，“媳妇儿听话了，就一切好说。”
程意早上是开车过来的。大清早的，他也等不及火车的班次。
他半眯眼瞥了程意一眼，转身下楼去。
他又不正经了。“那我压你身上睡？”
“表姐，怎么说呢。”他叹了一声。
程意盯着她伤痕累累的嘴唇，截断她的话，“别说了，你这一动一动的可真丑。”
“睡地上去。”周红红拉着他起来，“我要睡觉，你走开。”
这还不单止。
周红红感觉自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头已经痛得不行，她慢慢地起床，扶着墙一步一步往门口走。不过是一场分手，她却好像瞬间虚弱了数倍，全身都无力。
周红红懵懵的想着，怎么就回忆不起那会儿程意说了什么呢？
周红红有空的时候就在想着，应该如何和程意谈，她和他总是说不到两句，就要吵闹。这也不怪她，实在是他太气人。
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钭沛没听到周红红和程意说了什么，他笑了笑，然后就跟没事人似的，重复了一句：“表姐，食客们都在楼下等你。”
去到医院后，医生只是说，因为受风寒，鼻塞了，引起了耳朵的负压。感冒好了，耳朵自然就会好。
程意见她脸色不是很好，起身探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了你？”听他语气倒是一点关切都没有的。
她习惯了他这德行，回道：“头疼。”
手头上忙着忙着，思绪断断续续的，她都还没好好地想想清楚，谁料，她和程意居然就分了。
当然，最终也没有疼死。
她咬完还发泄似的用拇指去按那个齿印，生怕他不痛。“大舅在等我，有空再说。你让我别闹，可你自己又……”
下午周红红头又开始一跳一跳了，见食客们都走得七七八八，她就和大舅打了声招呼，回房休息。去到房间，见到那个程意大爷，她就觉得头更痛了，但是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提不起劲和他谈什么。
程意此刻突然平静下来，低头看看她抓他的那只手，反手握住，说道：“今天倒是第一次。”
周红红以前看到什么，这辈子的眼泪都在此刻流干，挺夸张的。而今，她深深地体会了这句话——
钭沛见她有气无力的状态，诚恳地说：“表姐，这件事我以后给你赔罪。你的脸色很不好，我带你上医院。”
“我看他对你真不好。”钭沛静静地望她。她的脸色很是苍白，额上全是汗，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上还是斑驳的伤口，她那隐忍的悲伤表情让他心揪。他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
然后程意下床去拉了凳子坐。
程意躺在床上睡大觉，她走过去用力地拍他，“起来。”
这样也好的，他那么爱面子的人，他甩了她，总好过她不要他。
待钭沛一走，周红红就抓起程意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生气地道：“让你凶！”
真疼啊……就这么疼死好了。
周红红发了很久的呆，她好像想了很多，却又回忆不起自己想了什么。刚刚的事还和一场梦似的，忽然发生了，又忽然结束了，而且她竟然记不住细节。
钭沛顺着她目光望了那边一眼，回过头来，僵硬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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