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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气氛因为程昊和邓翠萍的出现而格外诡异。周红红有点坐立不安，程昊的妻子似乎对自己颇有敌意。
“反正不是看到的。”这个已经足够让程意欢喜了。
程昊往椅子那边的脚步停住了，大夫人都杏目圆睁。“好歹现在也是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就外人了？”
就在拜完山后的那个夜晚，就在当年程昊拦截周红红的那条巷子里，邓翠萍倒在血泊中，一直醒不过来……
“说啊，今天就把事情弄个清楚。”程意轻蔑地转向程昊，“程昊，你说的那个胎记，圆的还是方的？”
“谁知道。”程意觉得这个大嫂和程昊的关系不对劲。
周红红被程昊这阵仗吓到了，赶紧贴近程意那边，躲到他的背后。
周红红用力握着程意的手。她自己没有见过那个胎记，听程意说是一片小树叶。既不是圆，也不是方。那现在程昊的回答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清白了？
“醋你个头。”她敲他一记。
程意的视线在程昊的腿伤处停了停，缓缓开口，“那你自尽吧。”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她没有细想太多，继续和程意往山上走。
周红红回头远远望了程昊一眼。他跌倒在台阶上，很是不堪。爬起来的时候，她觉得他的腿脚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没事。你说没有就没有。自家儿媳妇嘛，我想抱孙子还得指望你呢。哪有不相信我孙子的母亲，反而去相信一个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她顿了下，那狐狸般的眼尾微微翘起，“外人呢。”
这种往事，最愤怒的当属她那儿子了。莫非程昊还打算从此让程意和周红红心生罅隙。
周红红看出端倪后，来气了。她本来就是个醋坛子，以前那些单身姑娘家爱慕程意，她都不高兴，更何况邓翠萍这个有夫之妇。
周红红不希望大夫人难做，便说，“知错能改就好。”她想到程昊坏她声誉的话，又道，“反正当年没发生什么事，我还是好好的跟了程意的。”
程昊脸色微变，又迅速调整回忏悔的模样。他攀着大夫人的肩膀，慢慢地爬起来。“我知道了。”稳住身子后，他鞠了一个大躬，“二弟、弟妹，谢谢你们的原谅。”
二姨太在旁听得皱了眉，她移步到程意的身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笑得更加下流，“我在想明天用什么花招玩你。”
周红红被程意牵着，直到和程昊拉开了大段距离，她才低声和程意说，“为什么你不问问他怎么知道胎记的事呢。”她耿耿于怀，这种私密的事情，程昊究竟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胎记，这传来传去，早就换了几个版本了。”程意嗤了一声，“我家媳妇儿有没有胎记，我才最清楚。”
周红红以为邓翠萍是因为程昊的关系而生气，谁知，吃饭的时候，周红红发现邓翠萍总是往程意这边望。
程意斜睨她，“我问了，不就等于承认了你有那小痣？”
程意感觉到她的紧张，用尾指轻轻勾勾她，看着程昊，依然冷冷淡淡，“那可真不巧，我家媳妇儿没有胎记。”
程昊微笑道，“嗯，弟妹觉得怎样就怎样。”这话倒说得好像是周红红歪曲事实似的。
二姨太嫣嫣然地笑，“大姐，你别怒。我说的是镇上的那些长舌之妇。”
永吉镇发生了一件命案。
“说话酸不拉几的，还说没醋。”
回家的路上，周红红闷闷地说，“下雨比较冷，衣服扣子也不扣紧。”
按照往年的惯例，周红红拜完山会在程家吃个午饭再回去。
周红红有点愣，可是她相信程意，于是不作声。
周红红讨厌程昊，可是对大夫人倒没有什么意见。
程昊沉默了一下。按常理推断，这个胎记应该是圆的，或者两个都不是。但是，万一程意再问具体形状，程昊还真说不上来。程昊看程意的脸上是招牌式的嘲讽，就是这种表情，让程昊又惧又恨。他咬咬牙，回道，“圆的。”
二姨太暂时理不清那思绪，她笑着过去挽起周红红的手，“是假的，那自然是最好了。”
倒是大夫人在一旁看不过去，走过去扶着程昊，凄凄地望向周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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