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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来亲一个。”说着说着程意就自己吻了下去，直到她那嘟着的嘴红彤彤的，他才笑着道，“咱俩过些时候就去扯证。”
“我在银行……”
程意立即明白了，哄着道，“怎么变成了小富婆也要哭。”
她拍开他的手，把炉灶的火关小，“你喜欢女孩？”
周红红随便盘了个发髻，他轻轻把发簪别到她的头发上。“媳妇儿，你想去扯证么？”
“你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是实话。她不该知道的，他也没打算告诉她。
邓翠萍重伤不愈，程昊则又失踪了。
虽说这卡是给周红红的生活费，但是她和程意同居后，她几乎没什么花钱的机会了，所以没有动用过这张卡。
她沉默。
“你是个笨蛋……”
程意眉开眼笑，“周红红，咱俩去扯证吧。”
程意回掐她的脸，掐着掐着又成了小猪状，他满意了，笑嘻嘻的。“证都是小事。你别老担心这担心那的，你的心情可影响着咱俩的娃子呢。”
程意见她似乎又不高兴了，于是搂住她的腰，低头蹭她的额头，“媳妇儿，我说了不会负你，就不会负你。有没有那个证都一样。”
周红红笑笑。
然后他就没声音了。
“周红红，这个凤簪，是我的外婆留给我妈的，说是要传媳妇儿的，祖祖辈辈传了很多代了。我妈刚生我那年，生活很辛苦，她就把这簪子当了。后来我那个爹想去买回来，却找不到了。我妈嘴上没说，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东西。”
“程意？”
程意奇怪地看她，“不都要走走过场么。”
她低下头，玩心计她的确和他相差太远。
程意回答，“不知道。”反正结局不会好就是了。
郑厚湾、唐芷蔓和蒋哥在收集了程昊犯案的证据后就先行回去。
“我们闹分手那会儿，你为什么都不提这笔钱？”她还是哽咽着。
“程意，我们还是得攒钱。做生意，有盈有亏，存点钱有保障。”
她愣了，“你还会求婚？”
周红红瞪着他，“我才不想。”什么叫做她想，难道他不想吗？
周红红心里惦记着红窝的装修得花许多钱，程意卡上又没剩了，便打算把自己的积蓄转给他。他给的那张卡，她也找了出来。
“媳妇儿想我想得哭了？”他开始不正经了。
“好嘛，你说什么就什么。”
“嗯。”他笑了。“我的卡上没剩多少钱了。”
他要还老太爷的那笔借款，以及房贷，又得负担她的生活费、学费。她看着他日渐消瘦，便豁足了劲给他准备营养配餐，一日三餐加宵夜，餐餐丰盛。
“你年薪多少？”她很挫败，她不清楚他赚多少，只晓得他开销大。
程意以前不务正业时，就已经是个万人迷。随着年岁的渐长，邪气更重，受欢迎的程度有增无减。
她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有什么亏不亏的。”
程意刚刚经营酒吧时，经济很辛苦。
大夫人的情绪很激动。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过程，伤透了她的心。
程意回来时，手里攥着一个小木盒，脸上是招牌式的笑容，“媳妇儿，咱送你个礼物。”
她算着日子，推迟一个星期了。她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就程意那个生猛劲，如果她还怀不上，那就得去医院检查了。
“这是传媳妇儿的信物，懂了么？”
她用力揪，带着赌气的意味。“我有个同事，刚怀孕就去办证了，直到临盆，证才批下来。”
她闷闷地应道，“嗯。”
唐芷蔓的心思，周红红有些察觉。但是听郑厚湾说，唐芷蔓和程意在公事上是很好的搭档，而且唐芷蔓自知分寸。于是周红红也就假装不知。
不过，周红红现在相信他。
“你是个笨蛋！”
“我就问问。”
那边的声音严肃了，“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周红红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她忽然想哭。她躲进角落里，给程意拨了个电话，开声就呜咽着，“程意……”
她恼火地去推他。
她不禁说道，“你以为你是富二代啊，有金山银山的。”
周红红听出了什么，她抬头看向他的近脸，他的眼睛里漾着让她心动的情意。
“这是……？”她完全怔住，不理解他怎么会跑大老远去竞拍这个东西。
某天，程意去了外地一趟，说是有什么拍卖会。周红红也不知道他怎么对那些古物有了兴趣。
“媳妇儿，等我啊。”他的声音离得远了些，“唐芷蔓，上次你给蒋哥那方子，明天也抄我一份。我家媳妇儿的肚皮可争气了。”
“说实话，周红红。我真没觉得那结婚证有多大用处。”他看着那发间的凤簪，陈述着。“结了还能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