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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心里苦笑。不是对方想要个丰满的，只是妈咪想推她出去而已。
她无动于衷。她就是个表子，他没有骂错。
妈咪竟然要康昕来传话，恐怕是有意见了。但是在这种天气，真的能在街边拉到生意么。过夜费的提成，她可以自己付给妈咪，可是酒水的消费，她就得拉个冤大头上门了。
然后她的羽绒服帽子被掀开了。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头发被吹到了脸上。她仰起头，透过头发的间隙去望对方的眼睛。
许惠橙整张脸都僵硬，哪还笑得出。以前她不听话，不肯接客，武哥也会打她，可那个力道远没有眼前这个变态使得狠。
可是她想上天堂呐。
许惠橙一愣。
许惠橙站在门口，展现出职业笑容。
许惠橙只好祈祷着，等别的姐妹们都有生意了，再来的就是她的了。可是今天这大寒天气，都没几个客人出现。
许惠橙又往回奔，到了会所才知道，康昕遇到了变态的客人，昏死在包厢里。
见她站着不动，他又命令道，“把脸凑过来。”
许惠橙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待康昕进了医务室，妈咪说：“山茶，对方说想找个丰满的，暂时就剩你了。”
这个地方，是心照不宣的服务区，在路口驻留的男人，大部分都是有需要的。
“晦气！”男人很不悦，“哭个屁，给哥哥笑一个。”
康昕的脸颊两边都肿了，嘴角还有丝丝的血迹，脖子上则布满了掐痕，衣服破破碎碎的，衣不蔽体。
不待她反应过来，那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她一下子跌出两米远。脸颊抽搐地疼，嘴唇随便动一动，都疼得她要掉眼泪。
在这场所待久了，肯定会遇到变态的。
她最近有肥胖的趋势，就不敢多吃，经常空腹一晚上。她今天下午吃了些糕点，一直饿到现在。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了。
许惠橙开门，关门，然后在客厅的矮床上坐下。
她发呆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去开暖气。
许惠橙在寒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她想堆笑脸去招呼客人，可是冰冷的脸颊根本扯不动。她试图把帽子摘掉，把羽绒服的拉链解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土鳖。结果却是，她还是选择了土鳖。
许惠橙寻找了几天，还是没有领到客人进会所。她战战兢兢地把保护费付给了妈咪。
“疼么？”男人状似亲昵地贴到她的耳边，手指缠上她的颈项。
许惠橙勉强一笑。康昕都应付不来的顾客，她还真没什么信心。
许惠橙见到被抬出来的康昕，都不禁发寒。
妈咪冷哼一声，“你这阵子都没带过客人来这玩，酒水的消费一个进账的都没有。这事我现在还没和武哥通报，要是他问起，有你好受的。”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了她，“陈舒芹，怎么不接电话？”
距离会所不远的一条小路，是流莺站街的点，许惠橙打算去碰碰运气。一路走过去，她的脚趾都冻得麻掉了，速度越来越慢。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许惠橙拎着包包准备出去，正好康昕进来，见到许惠橙的打扮，康昕笑着道，“你又要回家了？”
许惠橙点点头，没说话。她不太会攀谈闲聊。
许惠橙赶紧点头，然后就去外面觅客。才出了会所不远，妈咪却来了电话让她回去接生意。
真是活该她自己挣不到钱。
有个姐妹曾经暗示许惠橙，如果在场子没生意，那么出去街上反而有机会，所以要随时保持最佳着装。
康昕是妈咪跟前的红人，许惠橙还是希望康昕能帮自己说说话。
有几个女人在那抱怨天气，抱怨社会。
妈咪以前顾及康昕是会所的大牌，那些有着奇怪癖好的客人，妈咪都会适当过滤。今天那包厢里的，非富则贵，她虽然有些同情康昕，但是一个都惹不起。还好，康昕昏迷后，那几个客人就遣了她出来，不然继续折腾，怕是命都要搭进去。
有些姐妹已经自己出了会所去觅客。她看看时间，叹了一声气，开始收拾包包回家。
“过来啊，小妞。”那男人朝她招招手，轻佻而无理。
许惠橙听得心里一阵悲苦。她每个月的日子快来了，如果这几天不找到客人去会所消费，她会挨打。
她点头，拨了拨头发，重新盖上帽子，拉紧围巾，继续向目的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