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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这里,感觉到了存在感。不是什么钟家少爷,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他就是他而已。
苍蝇之所以为苍蝇,那自然得具备粘人的属性。甲继续道,“钟少爷来这玩,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嘛。凤右要知道的话,又会怪我怠慢他哥哥了。”
她的笑容僵住,然后转头望他。
他捏她的鼻子,“你鼻子变长了。”
这一年的春节,许惠橙永远都记得。
甲打量着许惠橙。她的模样,倒是干干净净,秀美的五官,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他轻笑,扣住她的脑袋,倾身吻了过去。
他收获了一份前所未有的真心。而他沉沦进去,不想再出来。
“不是……”
她就那么直直望着。
他半敛眉眼,望着高楼下的渺小众生,神情冷清。
甲的脸扭曲了一下,他的确丑。钟定的话直直刺中了他的痛处。他切齿的时候,猛然望见钟定对座的女人。
钟定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伸手弹了下她的鼻头,戏谑道,“看帅哥看得都流口水了。”
旋转餐厅的窗外是浩瀚蓝天,边上的隔间属于半开放式。
正当钟定进行得如火如荼时,那白色手机又响了。
“明年而立。”他回答完又坏笑,“小茶花,你初中老师教过什么叫而立之年么?”
钟定瞥过去一眼,连客套话都懒得说,继续夹自己的菜。
他笑了,奖励地亲她。
完事后,钟定下了床去洗澡。
“喜欢钟先生。”她回答得格外动听。
她还是十几天前,遇到过乔延。后来的钟定,一直都是钟定。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犯上这种病。他在她心里是势不可挡的英雄,怎么会被压倒。
这堆苍蝇们,都是凤右派的,而且甲和陈行归还是死对头。换言之,他们是来找茬的。
许惠橙都分辨不出这是褒还是贬了,她郁闷问,“你今年几岁呀?”
钟定正好撞见这一幕,他突地抽出她的身份证,瞄了眼上面的照片,“好蠢的样子。”
钟定的手随意搭在栏杆上,接了句,“高处不胜寒。”
钟定思绪在恍惚,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他有时会陷入这样一个状态里,记忆很乱,莫名其妙就不知怎么去了别的地方。就像圣诞节那天早上,他完全想不起为什么会在许惠橙家里醒过来。而她又是怎么接待他进屋的。
他还是钟定。
钟定低头望着她依在他腰间的脑袋,笑道,“小茶花想再来一次?”
他的眼睛不会骗她。
钟定套上浴袍,出了房间。
她刚刚似乎是见到了乔延……
最重要的是,他确定,她抱着他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他。
他天性偏冷,即便在这档子事上,也有着绝佳的控制力。以前和许惠橙独处几天,他都没有想要疏泄的冲动。
甲露出极其恶毒的笑容,“看看这小脸蛋儿,是不是去年和我们玩制服party的?”
钟定包了一个低廉的小姐。低廉到什么程度呢?那就是去站街拉客,都不一定能有生意的货色。
钟定以前的生活,和乔凌相比较的话,那真算不上放狼。他有时带着女伴根本不是为了床事,而是各种各样的游戏、赌局。
“小茶花……”
她蹭去环住他的腰,把他抱得紧紧的。他头发上的水有几滴滴到她的脸上,冰冰凉凉。
她见他对那几通电话没有回应,便也就噤声了。
“嗯。”钟定应得很敷衍,他拉起许惠橙的手往候梯厅走。
钟定和许惠橙抵达下榻的酒店后,酒店经理出来门口迎接,态度恭敬,“钟先生,您好。”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她吓了一跳。
幼稚。
她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等他去了外间,她都还是盯着门口。她听不见他讲电话的内容,她就等着他回来。
她听着,泛起了情绪。那是朱吉武逼着她去拍的。这张二代身份证,除了拍照是她自己参与的,其他的手续,都是朱吉武代办的。
许惠橙还是无力地躺着,她望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他在这一刻有些落寞。
“嗯。”钟定搂过她,手指习惯性地在她的发间穿梭。
钟定的目光移到身份证的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