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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午饭的时间还早。钟定、许惠橙和陈舒芹坐在客厅聊天。
她更关心的，是钟定。
大姑忙得差不多了才出来。她见到许惠橙后，称赞道，“小定的女朋友真漂亮啊。”
大姑把版画贴着自己的胸口，“什么工作有在家过年重要啊。”
他更记得，她的初吻对象是“乔先生”。
当钟定把版画送给大姑的时候，说道，“阿延寄来的，他在那边忙，暂时抽不出时间。”
她转身往钟定那边走。迈步时，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喷泉摆件。
见她不接话，他转过头来，眉峰挑起，“小茶花吓到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往墙上看。“你要找什么呀？”
“嗯。”
结果，又找到了类似经历过的场景——乔延去了夜总会借酒消愁，正要度过销魂之夜的时候，他却临阵退缩了。
这大概就是基于想借由新恋情忘却陈舒芹的心理吧。
“阿延就知道学习、工作。”大姑倏地埋怨起来，“年都不在这里过，就急急地出去。”大姑倏地埋怨起来。
墙壁上的挂画依然那么张牙舞爪。
果然，又找到了。
“没。”钟定说完又往里走，“进来吧。”
许惠橙望着吃了一块又一块蛋糕的钟定，轻声问着，“如果你弟弟还在的话,他们能一起吗？”
“一个版画。木刻的。”他说着往书房走去。
“他……走几年了？”
许惠橙的动作停住，心突然跳得厉害。她继续向前翻。
他察觉到她的心思，朝壁画瞥过去一眼，“阿延瞎画的。”
钟定一待就好久。
他记得去年她被他们一帮子灌酒到发烧，他抱她起来时，她唤了句“乔先生”。
许惠橙应了声。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有一本木封面的书，于是惊喜地拿出来。
问完她自己先笑了，“我问这个干嘛呢。死者为大。”
“你到那边看看，就一本书大小，是木刻板。”他指着左边的书柜，“别把书柜里的东西弄乱了。”
“我一会儿用热风机吹干吧。”
那段内容描写的是乔延在陈舒芹学校门口等候的心情。学校就是食街的那个。
许惠橙赶紧把书放到一旁，然后扶起喷泉。她回头翻了下书，内页的边缘湿了三四厘米左右。她用衣服包着擦了擦，然后心虚看向钟定。“钟先生，对不起……我把书弄湿了。”
“她以为阿延出国了。”钟定敛起表情。
她觉得有点熟悉，便仔细再看。
她醉酒晚上嚷嚷着“乔先生的钟先生”，他再问，她就笑着吼着，“只喜欢钟先生。”
许惠橙还是愣着。她比较保守，理解不到他这么罔顾世俗的想法。
确实熟悉。
这些都和许惠橙遇到的“乔延”的情景类似。
关于乔延和陈舒芹的事，钟定说的就这么多。至于其中的细节，许惠橙后来是无意间发现的。
大姑眉开眼笑，“是不是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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