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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了捂，望向卫生间。
蓝焰好些年没弹过吉他了，现在手指有些生疏。不过他猜测，在场的估计没几个能听出他哪里弹错了。当初他学吉他的时候，就是想着，如果哪天快饿死了，就背把吉他浪迹天涯，也许能养家糊口。
蓝焰半跌进沙发，一只手搁在额头上。
他开始只是看不惯歌者甲以脸取胜而已。现在他计算一下，自己乱弹几首曲子，净赚将近两百元。
蓝焰心情好，弹了有四五首。
他准备离开时，歌者乙连连道谢。踌躇了几秒后，歌者乙弯腰在吉他袋里拾起那张五十元，递了过去。“非常感谢。”
尹小刀看向他，“粗茶淡饭也可以。”那一堆的大鱼大肉，都是他主动买的。明明他自己也想吃。
卖艺这事，或许只能偶尔为之。
那是裹胸布。
可以去菜市场买几根肉排骨喂养那个傻冒了。
由于围观群众的增多，歌者乙渐渐亢奋起来。澎湃的演唱，摇晃的身体，他仿若已经置身聚光灯之下。
原来不然。
蓝焰半弯着腰，捂住腹部，脸上有细细的冷汗，他颤唇说，“我……要上厕所……”
女孩甲立即反驳，“太少了。”
说实话，有个傻冒天天跟着，他现在还不想那么早死。
闹腾的前一刻，蓝焰正在客厅看黄金档狗血剧。他啃着西瓜，翘起二郎腿，十分惬意。下一秒，肚子就开始异样的翻滚。
未料到，如今自己真的这么穷。
“前面那个，我才给了十块呢。”
她的朋友迟疑了一下，“二十吧。”
门一开。
他脾气上来，“你干嘛！”
“放开我！”他又凶了。
“阁下在流鼻血。”
他眼皮微微一掀。
所以他觉得暂时忍忍就行。
尹小刀看他的样子很虚弱，便探过身子给他把脉。
尹小刀正在里面洗澡。
他那会儿只顾得疼。
他的神色是一脸不赞同。
尹小刀松了他的手，但还是盯着他。
之后，掌声久久不歇。
“好的。”能吃饱就行，她不挑剔。
尹小刀留意着周围观众的表情。
这么热的天，真难为她耐得住。
“刀侍卫。”蓝焰说话有气无力，“你都没有水土不服啊？”他自打来了鑫城，就和马桶结下了不解之缘。
蓝焰试图回忆刚刚没穿裹胸的尹小刀是什么样子。但完全想不起来。
“天气炎热，虚火比较旺吧。”
女孩乙在朋友的起哄下腼腆一笑。
他急急进去，关上门直奔马桶。
蓝焰狠狠瞪她，“要不是你这么能吃，我哪用辛苦到这种程度。”好歹他对外也是蓝家二少爷的头衔，穷到这地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他幻想了下，如果天天出来卖艺，一个月也能混个几千块。加上厂长的基本工资，也能应付房租和日常开销了。
再六秒钟后，他干笑出声。
她也看着他的脸。
停驻的好些女生掏出手机拍照，伴随着惊叹词，“那个蓝眼睛的好帅啊！”
这时，站在旁边的一个女孩甲，兴高采烈的和朋友商量说，“你说给他多少钱比较好？”
然后他抬起手指碰碰鼻子。
看得出是厚实的布料。长长的卷着。
他笑得嘴角弯弯，“刀侍卫，你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呢？”蠢得让他时刻想欺负。看着她不苟言笑，小古板的样子，他实在无法克制自己不毒舌。
“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尹小刀式回话。
蓝焰从未吃过，觉得好奇，便买了一打，当作是饭后甜食。
因为，欺负她会让他心情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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