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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刀跟上去。
她将他的这四个字记在心里。
尹小刀点头。
肖东康刚刚恢复的元气骤散，“死……了？为什么会死？”
她不自觉握住他的左手。以前看电视时，蓝焰对诱骗他人吸毒者深恶痛绝，现在她终于明白原因。
两个容貌相像的男人，各坐一旁。
肖东康在劳教所时，听肖母说，蓝焰和郑小姐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后来，他在设计郑小姐吸第一口的时候，被警方当场逮捕。
他满怀恶意，“其实我希望他可以死得更惨烈。”
蓝焰没有回答，转身往门外走。
这附近吸毒的50都有艾滋病。源头是谁，大家都不知道。
蓝焰那会儿大约十二三岁，一脸天真的笑。然而，肖东康觉得，这个男孩的天真背后，有着极为深沉的阴暗。肖东康害怕这个男孩。
肖东康望着眼前的蓝眸青年，倏地想起来。他这辈子就没认识几个蓝色眼睛的。
肖东康说不出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也许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好久不见。”蓝焰不太热络。
蓝焰轻抚她的短发，“刀侍卫，你乖乖的。”
蓝焰直到出了城中村，才问尹小刀，“你有什么要问的么？”
蓝焰提高音量，“肖东康。”
“蓝焰？”肖东康话说得很慢。他皱眉，使劲回忆这个名字。“蓝焰……”
蓝焰浮现冷笑，“他引诱三个同学吸毒。结果呢，他劳教劳教就出来了。而三个同学的一生都被他毁了。”
“嗯。”他抽回手，“这趟可真的凶多吉少了。”
肖东康自杀过两次。没死成。
“是的。”她知道，那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很善良。和她的四郎一样善良。
蓝焰踏进去后，虚伪惊叹，“哇！好大的房子啊！”
蓝焰觉得，走廊的回响，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尹小刀在旁静静听着。
“等我回来。”
“蓝焰。”肖东康喘气，“你也会死的……”
不过郑小姐信誓旦旦，这是她如假包换的儿子。
蓝焰拍拍肖家的铁门。
她响亮奉承，“是的。超级漂亮，超级聪明。”
他穿过几条巷子，找到一个店问路。
蓝焰是不是二少爷，和她没关系。他是四郎就行。
“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几年前吧。”蓝二浅笑，“这样子看，我们不是太像。”
“有一天，一个漂亮聪明的小男孩报案，于是警方抓到了几个毒贩。本来顺藤摸瓜能抓更大的，但是垃圾媒体为了争头版新闻，把缉毒大队长的照片放出去了。过了半个月，大队长一家全死了。他的女儿才三岁，被歹徒砍了六刀。妻子和警察则被拖尸几百米。”
尹小刀继续打量着肖东康。虽然电视上报道过吸毒者的惨状，可是亲眼目堵的冲击让她更加震撼。
是在苍城的一座小岛，传说中的富人岛。
窗外骄阳。
事隔这么多年，蓝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那双湛蓝的眼睛，还是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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