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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发病吗？”王听云刚看了《变态心理学》，不禁斥了一声。
回到救助站的王母，依然如故，没有丝毫忏悔，扬言要找出大虾的同伙，为女儿报仇。
“谁稀罕你。”她瞪大了双眼，“你不用上班吗？当学生你就翘课，上班了你还翘班，你真是——”
黄挚对王听云有愧疚，整一个局，最惨的就是她。受足了气，只能憋着，急了也不懂咬人，可怜兮兮的。那种感觉，就像他见到大姐曾经的毛绒玩具。因为柔软无害，所以捏起来才最痛快舒服。
心理医生讲了两个多小时，在不经意间开导了王母。心理医生笑着留了一个手机号，“人都要向前走。对听云的未来，你有什么排解不了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无任欢迎。我很喜欢听云这个孩子。”
她把他拉进微信黑名单。
她慢吞吞的，远远在校门口看到黄挚。
“你和这男生靠这么近干嘛？”幸好是文字，要是话说出来，恐怕有酸气。
王听云筋疲力尽，这一年发生的事，足够教训她一辈子。
大虾靠着枕头，看一眼还在休养的大腿，“说不清楚的事，怪上天吧。”
王听云苦笑。
他收了，有样学样，在她的小指纹旁边，按了自己的，再回寄一份给她。
去年，一条缝和黄挚说，“你不打游戏，光是解说，分分钟来钱。”顿了下，一条缝又酸涩地说：“你不解说，这脸往直播间一放，就是流量啊。”
也是奇怪，她长相不是国色天香，但他看她照片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她一回比一回美了。
“王听云。”
娇小的王听云抬头，“你不是来催债吧？虽然我写了欠条，可原来也是你欠我的。我不计较过去，是我大度，你要是死皮赖脸，我就——”她越说越大声，有学生看过来，她立即住口。
“啊？”她懵了。
他走上前，腿长，步子大。一下子拉近距离。
站在c大的校园广场，他给王听云打电话。
如今网络发达，优秀的玩家各自寻找出路。
黄挚脸色一僵。
“关你什么事？”专业课，主持稿，王听云一堆事要忙，快急死了。她在老师、同学面前，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有看着伤害过她的黄挚，她才敢颐指气使。
她脑壳子疼，想出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拉下了不少课，王听云每天学习到很晚。宿舍同学的课外生活非常丰富，而她，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课余时间全在图书馆。
“恬不知耻。”王听云脸色涨红，“我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赌局在先，但其实，黄挚后来不怎么在意赌局了。尤其是每回见王听云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又愣又呆，他深藏的湖水都给勾上了岸。
长相好，短袖下的手臂线条又优美，难怪去年能一下子拐走她的心。她走得太慢了。
此事告一段落。
王听云看完了高等数学，才拿手机。他的问题让她眉头一皱，又回想被他坑骗的经历，她回：“学习为重。”
心理咨询按时计费。王听云的家教工作，因为王母的案子，请假过久，丢了。王母以前靠杂工维生，王听云不敢问母亲拿钱，找黄挚借了两万块，预约那位心理医生的固定时间。
“王听云，我想好了。为了让你安心读书，我给你当护花使者。”
回忆带刀。
她有怨有恨，他能理解。他不强求，给她时间。可假如别人照顾她去了，他不甘心。
越想越不舒服，黄挚在微信上问：“王听云，你有男朋友了？”
大虾的医药费，黄挚不让王听云给。
她质问：“你过来干嘛？”
大虾和一条缝互看一眼。
五月中，学部组织辩论活动。王听云最怕争辩，没去报名。谁知，辅导员给她报了名，不是辩手，而是主持人。
黄挚半晌没得到回复，“王听云。”
王听云担心母亲的状态，在当地请了一位心理医生。
这时，辅导员打电话催促王听云回去上课。
“你凭什么？你就是一个大混蛋。”她气急了，口不择言，“大虾那刀应该插在你心肝上。”
可是，王听云的照片一出，黄挚意识到，傻姑娘身边也有大盗。过两三年，恐怕晚了。
心理医生到救助站，假装是王听云的任课老师。找王母聊教育，聊成长，聊孩子的未来。
她把家庭情况如实告知。
黄挚现在的工作，主要负责测试游戏bug，不止要打通游戏，更要玩坏游戏。多角度、多场景测试。业余时间，他在游戏里打装备。人民币玩家多的是，一件好装备，足以变现。
王听云严肃地说：“我很忙，没空。”
黄挚冷笑, “想些实用的方法。”
之后，她给黄挚寄了欠条，签名，把自己的指纹按上去。
她过意不去。最终，出了少少一部分钱。
黄挚看向一条缝, “你的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