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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若微没料到她好端端的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原本舀起一勺粥刚要往口中送,立时停了下来,怔怔地盯着湘汀。
以火相烤,腊封自然开了。
这让朱瞻基更感不适,于是更衣梳洗之后,早饭也未用,就出了殿门。
湘汀拿起小盒突然发现一物:“主子,快看!”
胡善祥心中暗暗思索,昨儿在她房里,很明显孙若微是闪烁其辞、轻描淡写并没有说出实情。不仅自己起疑,就是皇太孙神情中也带着几分探究之色。
若微想了又想:“快帮我换装,我要出府一趟!”
“所以才要换装,你去帮我随便找件府里小太监的衣服。我乔装之后从侧门溜出去,半个时辰之内就回来。再说我看殿下昨儿走的时候气呼呼的,恐怕三天之内都不会来咱们院里,发现不了!”若微打定了主意,既然是脱脱不花相约,自然是有要事。他既有恩于自己又怎么可能对他不管不顾呢,再说依他那样的性子,若真是不理睬他,他突然闯进府来,自己更是说不清了。可是她的心思,湘汀哪里知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妥还想再劝,却见若微沉了脸,一幅一意孤行的样子,遂也只好从她。
“咳!”慧珠这才放下心来:“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娘娘多虑了。娘娘只道是独咱们如此所为吗?这宫中得宠的妃子,诸王公大臣,谁家在闺房之中没藏着些春宫图、发|情的香饼、香丸还有壮阳的春|药?就是人家夫妻和美的,也想锦上添花,添些乐子,算不得什么!”
“主子!”湘汀越发觉得蹊跷。
第二日一早,朱瞻基醒来时看到胡善祥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前梳妆。她回眸一笑,面上娇羞一片,朱瞻基稍显尴尬。
若微刚想笑他汉话说的不好,这用词实在不当,就在此时,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若微拿眼一瞅,银碟里是四样小菜,黑漆笼屉里有两道点心,而面前的碗里是红豆小枣百合山药粥。
一抹若隐若无的笑容在慧珠脸上浮过:“恐怕这事情还轮不到咱们谋划,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门口除了司音还站着一个年轻的侍卫,手里抱着黑漆小木盒,见到湘汀微微抱拳:“刚刚门口有人将此物交由在下,说是要当面呈给微主子!”
“咦!”湘汀脸上立即变了色。
“恩公?”朱瞻基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眼睛瞥着若微,眼神冷的吓人:“是你口中的老伯吗?”
最后,是死或是伤了,还只能怪自己不守规矩,偷偷出府游玩。
“主子!”湘汀声声轻唤。
而若微则将那把匕首放在手中细细把玩,这匕首正是前天夜里,自己用来替脱脱不花剜毒疗伤用的。
若微眼中透着一丝向往,又看他今日换了一身装扮,鹤氅黑袍,衬得他高大魁梧的身形英气逼人,看那神色一点儿也不见身上带伤的颓废与病态,眉宇间有关公之勇,浩浩然又不失亲切,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真是一代枭雄的硬汉风骨。只可惜,元朝覆灭,成了最堪怜的落魄王孙。
“哼!”慧珠轻声哼着,面上十分不屑:“有喜?娘娘莫急,咱们有的是法子叫她空欢喜一场。”
“也好!”若微拿起来就吃。
湘汀瞅了瞅门口,房门紧闭,棉帘子低垂,这才说道:“主子,这饭菜没什么问题吧?”
一盏茶的功夫。
朱瞻基白皙的肤色微微涨的有些泛红,而脱脱不花如如不动,仿佛一尊雕像,只是眼中透着一股轻蔑之色。
若微想不明白。
慧珠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只见她脸上一时喜来一时忧,不由问道:“娘娘,到底如何?怎么才露笑颜却又见愁容?”
“出府?”湘汀愣了又愣:“主子,您忘了,昨儿殿下撂下话,您被禁足了。”
“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童!”
“娘娘莫急,我看此事,殿下已经起了疑。咱们只须稍稍加把火,就能让她有嘴也说不清!”慧珠言之凿凿:“娘娘想一想,以殿下对她的情份,如果知道她在外面有个什么不清不楚的,殿下能容吗?”
“昨儿夜里就都办妥了,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出了山海关,原本我也想一道走,只是又放心不下……”脱不花紧走两步,与若微咫尺相隔,紧紧盯着她的娇颜:“昨儿回府,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可是随即又想到,原本冰冷严肃的殿下在夜间原本却是这样的热情如火,那么他平时里在若微的房里,两人又是如何的情景呢?此念一起,立时心里又凉了半截。
突然间,朱瞻基抽剑止步,脱脱不花也立即收掌。
出了府门,若微如同放飞的笼中鸟兴冲冲地直接赶往纸条上与脱脱不花相约的东四大街的五福客栈。
“你的意思是说?”若微听她如此一说,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立即理清了思绪,盘距在心中的疑团全都解开了。
“哦,好,多谢!”湘汀指着司音:“送送侍卫大哥!”
谁知脱脱不花突然仰天长笑,指着朱瞻基道:“瞧你的样子,就像是看到自己媳妇偷人,捉奸在床一般!想不到堂堂的大明朝皇太孙是如此气量、如此心胸?”
湘汀在一旁说道:“府里新改的规矩,殿下不在房里的时候,早膳清减了许多。”
片刻之后,突然问道:“殿下可在府里?”
一想起昨儿夜里的情景,胡善祥心里就美滋滋的。
正说着,门口响起司音的声音:“微主子,守门的侍卫有东西要呈给主子!”
“当真?”脱脱不花的浓眉下那黑亮亮的瞳中闪过柔柔的涟漪,双手情不自禁地揽住若微的手臂:“我还当你一入朱门,就把前情全都忘了!”
又想到那颗射入脱脱不花肩膀内的毒钉,立时面色大变、冷汗连连。
“姐姐!”胡善祥一头雾水。
若微用勺子轻轻搅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凝神慎思,低语道:“只是推测,并无半点证据!”
“是!”司音、司棋一向乖巧,自知跟湘汀、紫烟比,两人与若微远了不少,知道她们定是有什么体己话要说,于是都静静地退了下去。
静雅轩内,若微刚刚起身,司音司棋等人伺候着梳洗打扮之后,这才坐在桌前。睡了一觉之后心情大好,特意换上自己最爱的那件半新的浅碧色的小袄,袖口是淡淡的月白缀花丝边,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的百褶棉裙,清雅如同夏日荷花。腰肢倩倩、风姿万千,脸上更是莹润光泽、俏丽出尘。
转瞬之间,长剑骤起,一剑跟着一剑,绵绵不尽。
朱瞻基转过身,一双眼睛冷得带血,脸上毫无一丝表情。他死死的盯着脱脱不花,那样子,不带一丁点的人味,令人胆寒心惊。
“原是份内的事,请问侍卫大哥,是何人送来此物?”湘汀接过木盒,又问道。
胡善祥眉头微蹙:“殿下的脾气,我也参透了些。看似儒雅淡定,其实内心如火,又有些执拗。为了若微,他做了那么多。如果那孙若微真的有什么对他不起的地方,我看,殿下第一个不能容她!”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迎晖殿微主子身边的人,点头哈腰,立即放行。
湘汀原想跟着她,可是站在门口见两旁都有侍卫看着,故也不便多说只点了点头,面露忧色地走了回去。
“看娘娘这神色,是西域的奇香发挥了作用?”慧珠戏噱着。
“姐姐!”胡善祥面色突变:“不可妄行,这必竟是殿下的头胎,万万不可……”
若微抿嘴一笑:“没办法,不如此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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