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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对劲。
孩子还是那个孩子，可怎么就有一种陌生感？
林歆晾何时会反抗了？
还是这种不动声色的，能够自保的反抗？
赵英英轻拍着儿子，淡淡说道：“林歆晾，变了。”
————
“林歆晾，变了。”孙蕊蕊扶着自行车，在文城第一医院附近的那个公园里，侧头对林顾之说：“自从钱姚瑶死了之后，她就变了。”
林顾之目色一沉，手里的果篮包装纸，发出了一阵暗哑的簌簌之声。
孙蕊蕊抿了抿唇说：“我姐也变了。”
“在我姐夫死了之后。”
“你知道吧，在和你们家联姻之前，我姐有一个未婚夫，叫李洋，是文城电视台的记者。”
林顾之似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稍微愣了一愣，缓缓摇了摇头。
孙蕊蕊撇了撇嘴说：“我姐以为我那时候小，肯定不记得，家里也都怕我姐难受，再也不提。”
“其实小孩子的记忆里最好了，什么都能记着。”
说到这里，孙蕊蕊纵了纵肩，有些无奈地说：“大人们总是以为咱们还小，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我记得，我姐姐那时候和李洋姐夫在一起的样子，可和嫁给你哥哥之后全然不一样。”
“最起码，我从没在姐姐看你哥的眼里，见到过星星。”
孙蕊蕊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唇角带笑，满脸幸福地说：“即便我姐姐装得再幸福，可我早就见过了她真正幸福的样子。”
“她以为骗过了所有人，其实她根本就没骗到我。”
孙蕊蕊说话的语气有一点洋洋得意，带着泪痕的眼睛里此时闪烁出了星星。
林顾之突然想起自己的哥哥林然，突然间仿佛明白了他们会离婚的原因。
他恍惚间，喃喃自语说：“我好像……也曾见过我哥眼里，见到过星星……”
“咦？！是嘛？”孙蕊蕊想到那个犹如狐狸一般的前姐夫，歪头说：“你哥笑起来，贱嗖嗖的，总觉得藏着些什么鬼主意。”
林顾之：……
孙蕊蕊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到地上居然放着一盆花，她惊讶地低头。
待看清那盆花居然是琉璃苣，孙蕊蕊莫名一笑，她盯着淡紫色的小花，悠然说：“林歆晾，可能就是琉璃苣女孩吧。”
林顾之惊讶地扭头看向孙蕊蕊说：“你认识这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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