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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撒谎，但如果她没有购买这支口红的话，那就意味着凶手是陈小慧在学校内接触的某人，这正好与氰化物失窃案和音乐社投毒案对应上了，也就是说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学校内的人，也许是保安，也许是老师，也许是学生。以上就是我的看法。”
顾夜的回答有板有眼，让江老师很是满意，不过江老师还是找出了学生假设中的漏洞，看了眼陈磊与肖晓夫妻俩，这才开口补充道：
“你的假设范围还是太大了，首先保安虽然熟悉监控自动删除视频的规律，但却无法同时接触到化学实验室内的氰化物与音乐社的饮料，而老师也不附合这两个条件，唯有学生，一共有四位同时满足化学系的学生同时又是音乐社的成员，也就是学校凶手有八成的可能就在这四人之中。”
“可犯罪动机到底是什么呢？那四名学生我都认识，他们与陈小慧之间并无仇怨，也没有理由去杀害陈小慧啊。”
顾夜多少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对江老师的推断深信不疑，只不过他还是从中指出了推理的漏洞，这一点让江老师很是欣慰。
“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
苏婉婷见顾夜与江老师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凶手，有些怯懦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江老师与顾夜同时看向苏婉婷，但表情却各不相同，前者嘴角上扬就像是在看一个陷入迷途的孩子，而后者则是目光冰冷好似一座万古不化的冰山，让苏婉婷一时分不清楚结果是好是坏。
“可以再次向你询问一个问题吗？”
“请讲。”
“在你与陈小慧接触的那段时间之内，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苏婉婷有些困惑的重复道：“不寻常的事情？”
“对，比如是否有人跟踪？或者是否有陌生人频繁出现？”
顾夜接过话题补充道。
苏婉婷微闭双眸，仔细的搜刮着自己的记忆，寻找着足以称之为异常的事件，好半天这才犹豫着回答道：
“有没有人跟踪我不太清楚，但我在准备出发时的确遇到了不太寻常的事情，有人从高处扔了两个花盆，然后就是开车时，车轮莫名其妙的爆胎了，害的我们差点造成事故。”
听到苏婉婷的回答，江老师陷入到长久的沉默之中，这些事故很显然就是凶手所为，但却始终无法明白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可以让人下如此杀手？
“我明白了，顾夜带他们离开吧，顺便把吕警官与刚刚的中年妇女叫来，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她。”
思考着凶手的杀人动机，江老师转身拿起桌面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再关注有些尴尬的陈氏夫妻与小三苏婉婷，打算先获取更多的信息再做进一步的推测。
顾夜点了点头，与年轻警察一同打开房门，准备请出这有些不知所措的三人时，陈磊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止住了脚步，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我可以请求旁听吗？我发誓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只求可以确定到底是谁与我女么有如此大的仇，竟然不惜多次进行谋杀！”
“这可不行，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希望你不要再提这种让我们为难的请求。”
年轻警察立刻拒绝了陈磊的请求，但碍于对方毕竟是死者的家属，后半句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以确保对方不会因为态度恶劣而投诉自己。
即便年轻警察明确的拒绝了他的请求，但陈磊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转而向江老师投来了恳求的目光，以他在商海中磨练出的目光，明白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虽然不是警察，但却有着极高的地位，只要能得到对方的同意，他便可以留下来旁观接下来的询问。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我可以理解你身为一名父亲的心情，毕竟我也是一名父亲，小刘，就让他留下来吧，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
也许是回想起了陈磊见到中年妇女时的异常，江老师并没有驱赶陈磊，而是出言留下了这名意图未知的父亲。
见江老师都同意了陈磊的请求，年轻警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与沉默不语的顾夜一同带着肖晓与苏婉婷离开了询问室，准备带着吕警官与中年妇女返回询问室。
“感谢你愿意同意我的无理请求，如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提供帮助的事情，请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配合你们警方的工作。”
陈磊向着江老师微微鞠躬以表自己的感谢之意，表现的彬彬有礼，与之前那个对女儿冷漠无情的父亲判若两人。
江老师只是冷笑一声，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有些意有所指的说道：“虽然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失礼，但……陈小慧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慧她毫无疑问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陈磊在亲生女儿这四个字上发了重音，不容他人质疑，语气之中有着些许怒意，但在江老师看来多少有些中气不足，完全是在虚张声势。
“哦？是吗？我也有个女儿，如果我的女儿遭遇到了这种事情的话，我想我一定会疯了般的寻找凶手，让对方得到法律的严惩。”
“我是一个无能的父亲，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你们警察了。”
就在这两名父亲轻声交谈之时，顾夜敲响了询问室的门板，领着那名中年妇女与吕警官一同回到了询问室，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在场的其他人或许不认识这名中年妇女，但陈磊却是一眼便认出中年妇女的身份，正是他雇佣的保姆吴姨，也就是秋晓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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