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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眼前,谢景行似乎在大凉有很高的地位,他所掌握的权力越大,就说明永乐帝对谢景行越看重。一个被帝王看重的臣子,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身不由己的。
“傻瓜。”王弼道:“身价不想要沈妙嫁给太子,沈妙自己也不愿意,若是使用些非常手段,让沈信在这个时候生出不满就不好了。”
沈妙皱起眉,作势要认真思考。
众人都等着他说出后面的话。
他的吻炙热,银质的面具却冰凉,仿佛携带着某些无法言明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沈妙越是挣扎,他禁锢的越是牢固,就将她锁在怀中,以一种宣誓般的姿态占有她的唇。
这正是王弼想要听到的,他笑道:“你可真知足。”
“我也是这样想的。”傅修宜看向裴琅,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只道:“沈妙虽然背后有沈家这座大靠山,可是本人也十分古怪。睿王独独对她的每件事出手相助,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如果容信公主也掺合进来,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
“我之前就猜测沈妙和睿王之间的关系不那么简单。如今拿太子一试,果然露出马脚。”傅修宜冷笑一声:“沈妙一有动静,睿王就坐不住。”
沈东菱闻言,眼中就闪过一丝心满意足的光芒来。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方才被吻过,一双眼睛润泽的几乎要漾出水光。水灵灵,俏生生,脸儿通红,红唇如花瓣,却教人更想好好爱怜。
谢景行目光一凝,语气不善道:“你还真想嫁给别人?”
对于沈东菱,王弼的大多事情也没有瞒着她,因为沈东菱不是碎嘴的人,偶尔还能替他分忧。如今王弼和沈东菱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调油,王弼就道:“陛下让皇甫灏与太子多加接触,大约是要和秦国交好了。这样的人情陛下却送给太子,显而易见是要扶持太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既然是太子的人,等太子日后继承大统,只会给我们一份功劳。”他笑着看向沈东菱:“你说该不该庆祝?”
沈妙决定不能和谢景行再这样说下去了,这人骨子里蔫儿坏,三句不离调戏,都不能好好说话。她就道:“太子的事情,我有一个办法。”
可王弼是个聪明人,他能从沈东菱的话中发现一些细枝末节,他问:“你该不会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说来听听?”
皇甫灏将这头的消息传回秦国,秦国皇帝虽然也恼怒自己白白的折了一个公主在明齐,可一个公主和整个秦国的江山大业比起来就实在是微不足道了。秦国皇帝只让皇甫灏暂且压住明安公主一事,务必要和明齐结成同盟交好。
“要我帮忙?”谢景行微微一笑,看着她低声道:“夫君帮你。”
“夫君可真是狡猾,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沈东菱问。
“其实这个法子很简单,只要秦国太子配合就行了。”她说。
王弼从外面回来,将手里的糕点随手递给丫鬟,道:“路过广福斋,顺手给你买了你爱吃的云片糕。”
和谢景行幼年时候就一起长大,两家关系匪浅,算是谢景行在明齐最好的朋友。因为是一起长大,时时呆在一处,总会有时间看清楚谢景行偶尔不同的地方。
倘若睿王代表大凉,真的想要明齐生产矿石的那几座城池,正如文惠帝所担心的,大凉志不在区区几座城池,而是定京乃至整个明齐,那么明齐就危险了。唇亡齿寒,单单的一个秦国也不是大量的对手,更何况吸收了明齐兵力兵器还有财富到大凉,只会更加锐不可当,那时候大凉再来收拾秦国,秦国也回天乏力。
但这并不代表谢景行就能娶她了。谢景行是大凉的睿王,她是明齐的将军嫡女。且不说明齐这头能不能同意,永乐帝那边只怕也是不好交代的。
“亲了我,摸了我,还敢给我戴绿帽子。沈妙,你胆子不小。”
“太子不能做这种事,别的人就可以是吗。比如普通人,普通的老百姓。若是天下人都要求五妹妹嫁给太子,这算不算是以百姓的权势欺负人呢?”
如果说银钱之事已经是沈东菱的意外之喜了,那么王弼本人也令沈东菱极为满意。王弼看着老实,实则精明,算是太子手下的一员大将。当初沈玥瞧不上王弼,殊不知是她自己有眼无珠。沈东菱生的俏美,性子更是柔和,更重要的是,每每都能对王弼的事情提出一些建议。但她绝不过分干涉,谨慎的保持着距离。越是这样,王弼就待她越好,娶妻当娶贤,尤其是这个妻子除了贤惠聪明之外,还娇俏可人善解人意,那就更可贵了。王弼一直都庆幸当初沈东菱和沈玥换了亲,员外郎家就王弼一个独子,王弼又很能干,王家几乎是王弼在做主,自然而然的,沈东菱就成了王家的当家主母。下人们都对她尊敬有加,若是任婉云如今还活在世上,只怕要被气的仰倒过去。那被她视如蝼蚁的庶女如今只怕是过得比当初的任婉云还要滋润,而万姨娘自然水涨船高,端的过的是富贵日子。
今日也是一样。
沈妙还在走神的时候,只听谢景行又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乖乖在屋里绣嫁妆等我。”
谢鼎与谢景行自来就不亲近,问谢鼎肯定是不成的。沈妙一定知道些什么,可是沈妙肯定不会说,谢景行又护着她,容信公主反倒不好动作。思来想去,容信公主总算是想到了一个人。
幕僚们纷纷议论起来,虽然对裴琅多有不满,可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裴琅话说得没错。沈妙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与其说睿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倒不如说睿王看重的是沈妙背后的沈家,这样才合乎情理。
谢景行松开沈妙的时候,沈妙险些瘫软过去,也差点喘不过气来。前生她爱慕傅修宜,可从头到尾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傅修宜大婚之日洞房都不过是敷衍姿态,她未曾和男子如此亲密缠绵过。
因为,沈妙伸手抚上心口,能让心再次跳动的人,世上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这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人么。”沈东菱撇了撇嘴。然而她这话却是一丝半点儿也没为沈妙着想,到将那些罔顾别人意愿将自己要求强加于别人身上道强盗当作受委屈的人了。
她说:“我可不是为了诰命夫人,而是为了夫君你。夫君想要做什么,妾身自然都是支持的。夫君想要辅佐未来君主,妾身这个小女子,也就只好献丑了。”她说的俏皮,更是令王弼心中大悦。
谢景行眯眼瞧她,语气有些危险:“太子、罗凌、冯子贤、苏明枫、裴琅,你想嫁的是谁?”
她将脑袋埋在王弼的怀里,不让王弼看见她此刻有些阴霾的表情,却是问:“不行么?”
百姓们忙着开始置办年货,街头巷尾每日都热闹非凡。生活总是过得如此顺遂,寻常人无法想到身居高位者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就如同苍鹰和麻雀看到的天空也注定是不一样的。
上好的叶儿青,生长在南国险峰,一小撮就是几百两银子。她品茶的姿势优美惬意,穿着江南织锦的棉袄群,环佩叮咚,生的又十分俏丽娇艳,一眼看去,便晓得是个养尊处优的娇媚少妇。
谢景行挑眉:“你早就有了对策?”
而唇瓣微微刺痛,仿佛还残存着辗转的炙热,让她低下头。
包括自己的亲事。
冬日里盛开的花,秋日里翩飞的蝶,夏日里的冰泉和春日里的雪花都无法描述这瞬间的奇异。耳边有呼呼的风声,然而那美貌青年的怀抱强势,亲吻灼热,仿佛穷尽一生也无法逃开。
沈东菱正在喝茶。
文惠帝自从前些日子被睿王那一番野心勃勃的“闲谈”惊住以后,倒是越发的起了和秦国结盟的心思。只是因为明安公主一案到现在都未查明真正的原因,到现在都还隔着一条线。不过随着文惠帝表现出来的诚意越来越多,皇甫灏的态度也有所松动。
谢景行未死,反而成了大凉的睿王,这是容信公主万万没有想到的。过去的两年间,容信公主无数次的希望有一日发现谢景行的死不过是一场梦,希望一觉醒来,那个傲气俊美的少年还会站在她面前,懒洋洋的唤一声容姨。然而当真正的这一刻来临之时,容信公主第一个涌起来的念头,并不是欣慰。
日子越来越逼近年关了。
裴琅垂首站在下面,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些日子傅修宜一改从前对他的器重,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再过问他的意见。前后反差太大,自然落在别的幕僚眼中,他们以为裴琅得罪了傅修宜俱是幸灾乐祸,裴琅却知道,以傅修宜这样聪明的人,莫名其妙的冷落他,一定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或许他和沈妙的关系也已经被傅修宜察觉到。虽然心急如焚,裴琅却半分也不能表现出来。傅修宜现在还没撕破脸,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也许现在只是怀疑还未确认。做戏要做全套,不能半途而废,裴琅深知这个道理,表现的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被冷落的幕僚该有的反应。
秦国和明齐结盟的目的,也就只是为了牵制大凉。
不知不觉中,沈妙的脑中又浮起谢景行夜里说过的话来。让她乖乖绣嫁妆。
他本是无心之语,听在沈东菱耳中却分外刺耳,似乎是在说她是庶女,沈妙是嫡女,嫡庶有别一般。人的贪欲是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滋生的。在过去,沈东菱要忙于在沈府里保全自己,为自己谋一条好生路,那些嘲笑和讽刺都可以隐忍下来,没功夫计较。然而当她成了员外郎夫人,对于这些就格外敏感起来。
等沈妙从睿王府再回到沈宅的时候,天色都快要到凌晨了。回去的时候自然是谢景行“带”她回去的,得知沈妙来的时候是翻墙过来时,谢景行笑的让沈妙差点发火。不过这一夜过去,很多事情都悄悄改变了。
……
被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用如此崇拜的目光看着,任是哪一个男子的虚荣心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王弼笑道:“这就容易满足了?”他叹了口气,惋惜道:“若是前一阵子陛下将沈五小姐赐婚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有了沈家的兵力支持,只会更加有利。咱们的胜算也就更高些。如今虽然与秦国暂时有了交情,可是兵力这头……”他叹了口气:“实力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纸包不住火,他们之间的秘密,我一定要揭开。”傅修宜笑得意味深长:“还得仰仗诸位了。”
员外郎府上。
容信公主唤下人去拿帖子来。
一名幕僚沉默片刻后,道:“也许容信公主知道什么内情,殿下不妨从容信公主那头入手,也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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