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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圆点点头,其实在他去羊市的这段时间里,两位副行长马睿铭和沈万灵,每天都用微信向他报告情况,一切动向尽在掌握之中。
对于叶一樱的关心和提醒,他还是很受感动的,这位女书记的心很细,考虑问题很全面,尽管自己不是她的直接下属,但现在他们是并肩战斗的战友,荣誉与共,生死相随。
于是他感激地说:“叶书记,不,樱妹,请你放心,我们的信贷核查工作一刻也没有放松,我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正在这时,安静的手机响了,看到是自己师父郑景山的号码,她赶紧接通了,没等师父说话,她就激动地喊道:“师父,你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里面传来郑景山温和的话语,“你这个丫头,都当了局长了,还不够稳重,总是这样急三火四的。”
安静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地说:“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我都要急死了。”
“那你现在来我家吧,此事说来话长,我还得慢慢和你说!”郑景山应道。
安静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叶一樱和方慕圆说:“樱姐,肯定是那个柯阳车祸案发现了重大线索,让圆哥和我去一趟吧,你先回去休息。”
叶一樱点点头,就先回去了。
安静和方慕圆快速下楼,去买了师父最爱吃的卤菜和最爱喝的白酒,风驰电掣般地赶往了他的家。
20分钟后,当两人到达郑景山的小院时,发现他已经在小院里放好桌子,并摆了三个酒杯。
看到这个场面,安静气得一跺脚,娇哼道:“师父,你是不是馋酒和肉了?如果我不买着东西来,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实情?”
郑景山摇摇头道:“你这种假设是不存在的,你肯定不会不买酒和肉,我也不会不告诉你!”
听到师父近似绕口令般的语言,安静哈哈地大笑起来,这么多天的郁闷一扫而空了。
安静好奇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摆三个杯子,难道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吗?”
郑景山对着一直站立不语的方慕圆说:“小伙子,快来坐,安静也不给我介绍一下,你是他的男朋友吗?”
这句话让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安静跺脚道:“师父,你净瞎说,这是宽市商业银行新来的方行长。”
郑景山呵呵一笑道:“我怎么看你俩很有夫妻相呢?”
方慕圆赶紧上前,躬身道:“曾队,最近一直听安静讲您的英雄事迹和传奇故事,我是方慕圆,也是安静的好朋友,我也就跟着安静喊您师父吧!”
郑景山哈哈笑道:“一看小方就是个敞亮人,一块喊师父好!不像安静还藏着掖着,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安静羞愤不已,她恼怒道:“师父,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郑景山这才笑呵呵地说:“我听说你们今天下午回来,就算定你会带着小方前来,因此就摆了三个杯子,一切就这么简单!”
安静愣住了,看来自己的情况,也尽在师父的掌握之中。
于是她把带来的几样卤菜用盘子装好,又打开了两瓶酒,她知道师父爱喝酒,不喝到微醺的状态,他是不会说的。
方慕圆明显地更有耐心,他帮着郑景山倒满了酒,两人美美地喝了三杯后,郑景山才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自从上次接到安静布置给他的调查任务后,郑景山就秘密开展了工作。
他是一位老刑警,自有一定的方法和路子,经过在事发路段周边村子的调查,他找到了当年那位放羊老汉的家里,看到郑景山拿来的烟和酒,老头的眼睛亮了。
当郑景山问起当年车祸的事后,老头抽了三支烟,也没有说话,最后他才惶恐地说:“大侄子,你就别问了,我当时就是看到一辆车撞了那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至于是什么人撞得,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可惜了那个小伙子,每天从那经过的时候,都会和我打招呼,有时候还停下来和我说会话,就那么没了。”
郑景山接茬道:“大叔,既然你觉得可惜,你更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我是警察,只有把坏人抓住,把他们绳之以法,才能还死去的小伙子一个公道。”
放羊老汉犹豫再三,最后才说:“大侄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有人当时给了我2000块钱,封了我的嘴,说我胆敢说出去,就会让我和那个小伙子去作伴,所以我,我真的不敢说”
郑景山掏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给放羊老汉看了看,然后一脸正色道:“大叔,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个小伙子永远死不瞑目,而你的心里能够安宁吗?”
“大侄子,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了吧。何况当时的人也可能不再来了,你们也找不到他们了。”
放羊老汉把郑景山带来的烟酒,不舍地塞给了他,赶着羊群出去了。
尽管第一次吃了闭门羹,郑景山第二天又找来了,但老汉家那破旧的院门上了锁,他围着周围找那个羊群,也没有找到。
第三天的时候,郑景山在后山发现了那个羊群,等他赶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放羊老汉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郑景山把放养老汉背下了山,送到了宽市人民医院抢救,经过诊断,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低血糖等原因造成的,并无大碍。
看到郑景山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这个无儿无女的放养老汉被感动了。
他紧紧地拉住郑景山的手,感激地说:“大侄子,多亏你救了我,否则我这条老命就交待在那个山上了。”
“大叔,我是一名警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郑景山真诚地说。
“唉,大侄子,我知道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我今天豁出去了,我就告诉你吧!”放羊老汉语气坚定地说。
通过放羊老汉的讲述,郑景山这才知道,事发当天,柯阳骑着摩托车正往单位的方向行驶,从后边来了一辆大货车,加速撞击了柯阳的摩托车,柯阳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由于柯阳戴着头盔,当时并没有死,就是摔得不能动了,这时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抬起受伤的柯阳扔到了下边的山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