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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清醒。
“给脸不要脸！”
二十分钟后，吃饱喝足，洗干净锅碗瓢盆的简秀妍蹲在王二麻子的身边看他给钱朗治伤。
大队长在旁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咋样？”
王二麻子收了手，“没事，皮肉伤，没伤着五脏六腑，就是这人经常钻牛角尖，思绪啥的，不大通畅。
得多开解开解。”
这话说的，简秀妍给翻译了一下，“就是说他心眼小呗？”
王二麻子：“……”
说的很好，很正确，下次别说了。
“不是，”他看着简秀妍，也是纳闷了，“你上午那样子，要死不活，现在又……”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男女的体力，在先天上就有差距，像是简秀妍这么干脆的，恨不得一脚把人蹬出去二里地的，还是少见中的少见。
“天生的力气大，”简秀妍嘿嘿一笑，“我这样也挺好的，别人遇见这种事儿，应该是两败俱伤吧！”
她振振有词的分析，“不对，应该是三败俱伤。”
大队长：“……”
他麻木了。
忽然很想回到三天前那个晴朗的清晨，若是他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在接到简秀妍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带着他找到公社领导。
就这个知青，他打死都不带要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谁爱要谁要！
“你说罢，”大队长有气无力的，“我看看你能说出来什么花来。”
“你看啊！如果我控制不住他，没一脚就给他蹬出去的话，他肯定一脚就把我的灶眼踹坏了，好好的粮食，也得被糟蹋的稀巴烂。”
别的不提，就糟蹋粮食，就足够大队长紧皱眉头的了。
粮食都是大家伙儿面朝黄土，背朝天，血一滴，汗一滴，耗尽心血种出来的。
从筛种、发芽、移栽、护理、除草、浇水，乃至于后面的收成、晾晒，只有到入仓的时候，这粮食才算是能入口。
体会到艰辛的大队长，无比厌恶糟蹋粮食的人。
他皱着眉，淡声道：“然后呢？”
“然后还是挨揍啊！”简秀妍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你看，他虽然挨了打，但因为我眼疾手快，好歹保住了粮食。”
众人震惊，但回过神，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大队长叹了口气，“你消停点行吗？天天揍，万一给他揍死了可怎么办啊！”
“放心吧，”简秀妍把胸脯拍的震天响，“我有分寸，肯定揍不死！”
明面上下手，她有分寸，最多皮肉伤，惹急眼了就给关节卸掉。
至于背地里……
那可就说不好了。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既然简秀妍那一脚没有踹断钱朗的肋骨，那大家伙儿就放心挪动他了。
将钱朗弄回屋里，大队长还在简秀妍的身边絮絮叨叨，“不是我说你，差不多就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抽抽巴掌就算了，干什么踹肚子啊，那肚子里都是内脏，万一整个人命出来，你说说，图啥啊？”
简秀妍：“……好的，我知道了，以后就抽抽巴掌，不乱来了。”
这话听得大队长很是欣慰，这就对了，小姑娘家家的，别整这么大的戾气。
只是，他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
嘶，话说他身为大队长，劝说知青扇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