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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觉得有些人情债欠着欠着就越欠越多。
恰此时,顾崇之对面出现另外两道身影。
庭芜后脑勺四条小辫随着他轻快的步伐飞扬,伴随而来的是嘈杂的嚷嚷声:“姜姑娘也在这儿?还有薛是非买你点东西你抢钱啊?一年要十万白银,而且你的东西又不是最好的,你怎么好意思?”
紧接着他跟薛是非拉拉扯扯进了里屋。
在他身后青年雪色身影格外醒目,眉眼含笑似青瓦上浸润的雨露,又似破晓时的天光。这样的人瞧上去温柔矜贵,令人情不自禁就动了心。
“顾指挥使,好巧。”纪宴霄温声。
还没走远的顾崇之嗤笑一声:“确实巧。”
庭芜跟薛是非商议好踏出里屋刚好听见这样的对话,神情颇为古怪,随即看向姜藏月压低了声音:“……姜姑娘今日跟顾指挥使有要事相商?”
顾崇之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与姜藏月过往十年,纪宴霄接近她才多少时日,没什么好问的。
姜藏月只抬眸。
他们二人是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倒没想那么多。
姜藏月眉间微蹙问询:“殿下,可是二皇子来找麻烦了?”
纪宴霄望向姜藏月,庭芜摇摇头倒先开了腔:“姜姑娘,二皇子哪有空来找咱们的麻烦,他现在被沈氏和廷尉府纠缠着一时是脱不了身的。”
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在,加上主子的脑子,很少有敌人能棋逢对手。
姜藏月收回目光:“既然并非二皇子找事,我去一趟东山,会快去快回。”
“东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庭芜开始跟她东拉西扯,瞧着也没打算离开的样子。
这头纪宴霄指尖转着玉戒,对着顾崇之眼眸越是平静,笑容越是浓烈。
顾崇之神情同样带着强烈侵略性,露出森然的齿:“纪尚书对谁都这般笑,莫非平日里就靠着这张脸蒙骗姜姑娘?”
他言语间十分轻佻,分明是故意。
“顾指挥使这是说的什么话?”
庭芜自然知道自己主子脾气好,但也不是让人这样说的,当即听见就气得不行。
待跟顾崇之对峙得时候发现自己没有这人高,他还不着痕迹垫高了脚。
“难不成你以为姜姑娘就会完全向着你不成?”
顾崇之眉梢略略抬高。
姜藏月神情并无变化。
“庭芜你当真是糊涂了。”纪宴霄忽然笑了起来:“我们与姜姑娘的关系你忘了么,确为盟友。”
“我的人性子急,顾指挥使不要放在心上。”纪宴霄看着对面青年温润致歉。
顾崇之站在对面,衣袂飞扬,锋芒毕露。
庭芜听见这话就觉得自己主子十分没出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借给他。
“谁说只能是盟友的关系!”
庭芜只觉得自己对主子的一腔情感都喂了狗。
主子送花灯送糕点又为了姜姑娘忙前忙后,眼下有机会面对情敌重拳出击,为什么又好像对那情人一舀春水泛泛鸳鸯的优柔寡断?
他若爱慕一个人定然是要及时表明心迹,不然被人抢走怎么办。他没有主子这么好的脾气,跟他抢人,路边的狗都要被他踹一脚。
好气。
姜姑娘跟这姓顾的听薛是非说跟青梅竹马也没什么两样,光凭这一点主子就慢了一步,还有一句话不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主子这是未出击就衰了……
他对此实在是怒其不争。
大约是气性上头,他凑得越发近了,只恨不得贴在对方身上咬一口。
“纪尚书的人确实性子急。”顾崇之脱去身上的外披,扔给刚赶来说暗刑司有事请他回去的路安和,他一边接过绣春刀,一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是因为某人图谋不轨。”
庭芜这话一出,顾崇之视线毫不避讳对上姜藏月,周遭风声都来得有些急促,纪宴霄亦抬眼。
“顾指挥使对姜姑娘当真问心无愧?”
顾崇之那双眸若砂砾里的锋刃,紧抿唇线。
他问心有愧。
话不能反说,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弯弯绕绕,真假不明。
顾崇之翻身上马,他拨了拨身侧绣春刀,像是一匹孤傲的狼,这才开口:“看来安乐殿的人现在是闲得慌,莫不如找些事做,也好过在这儿嚼舌根子。”
他猛一扯缰绳,疾驰而去。
“这是戳着痛脚了呗。”庭芜面不改色:“好像谁不会说话似的……”
天色越发昏暗,风声愈重。
原地只剩下了三人,庭芜看看姜藏月又看看纪宴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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